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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來還是耗子先說了話,他說:“其實我以為你早就把我忘了呢,以你那個性格,從來不記著人臉和人名,除了那一個人的。”
那就是柳江。
耗子說得對,我一開始真差點把他忘了,要不是在模擬世界裡複習了一遍,我不會這麼快把他認出來。
耗子是和柳江走得最近的樂隊成員,一直跟他到大學畢業,後來柳江的樂隊裡來了新主唱,他退居到二線專心陪老婆——他老婆就是當年和他頗有故事的班花,叫彭小夏。
任何一對拉扯過的情侶身邊總有個好話賴話都說盡,同時又不敢確定兩人時實關係的友人,我說的這個情侶不是耗子和他老婆,而是我和柳江。耗子和彭小夏的愛情之路一帆風順,堪稱佳話,而我和柳江就是那種永遠都讓耗子摸不清關係的混蛋玩意。
“但我覺得要是你都不知道他去哪了,應該也不會有別人知道了。”耗子捧著碗碟,再次陷入了沉默。
耗子和我的情況一樣,他和老婆的三口之家抽到了兩個名額,他把名額讓給了老婆和他年幼的女兒,自己在外謀生,他家裡人在的避難所沒那麼遠,甚至每個月都可以申請見面。
他今天找到我也是因為他的謀生手段有了變動——他加入了這附近的救濟品發放協會,在住協會提供的簡易板房。
他試探著問我:“你倆當時沒再聯絡是因為什麼?”
我搖搖頭:“我們吵架了。”
他又問:“之後你就在這裡了嗎?”
我沉默片刻,回答他:“我們有一年沒聯絡,之後才是現在。”
他的“這裡”和我的“現在”一樣,都在代指末日。
為了打破沉悶,我把話題轉向紙箱:“我能看看裡面有什麼嗎?”
耗子點點頭,把紙箱推向我。
紙箱不大,就是公司檔案室常用的牛皮紙箱,左右都有提手的那種。我掂量一下,並不重,裡面照片的數量應該不是很多。
我推開蓋子,第一眼先看到了最上面一個黑白相間的東西,我把它往外拽,稍微展開一點。
是校服。
校服疊得整齊,拉鍊拉到最上面,空白處大大小小簽著學生的名字,其中幾個有些眼熟,其他毫無印象。我把校服翻轉到正面,左胸口有一處名字格外大,還與周圍的名字都隔開了距離。
耗子坐在我對面,隔著校服對我說:“左胸口那裡柳江不讓我們籤,一路都躲著人,跟我們半開玩笑說要留給一個專門的人籤。”
那個專門的人是誰呢?
是我。
柳江是在教室裡找到我的,他一隻手從兜裡掏出只馬克筆給我,然後點點自己左胸口的位置。
我倆的身高差大概五六厘米,他為了方便我籤,坐在了第一排的課桌上。我咬開筆蓋,抻平他左胸前的校服,恃寵而驕地把筆劃放到最大,十分狂放。
他說有點癢,還在笑,鼻息噴在我手上,我也開始癢了,讓他別笑,他就真的沒再笑。他抿著嘴看我簽完,把筆拿走時,他的食指在我掌心划過去。
其實我籤的並不完美,小拇指蹭到了自己的名字,導致“生”字下半部分是花的,那抹暈染開的墨跡還留在校服上,看起來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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