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重新回到不見一個倖存者的鱗粒鎮(第2/3 頁)
起兵器就能保衛家國,和平時期,安心種田期望五穀豐登。鱗粒鎮的谷順區,名字就是這麼個由來。
徐子良的小名就叫小耕。
爺爺和徐子良說過,祖輩們都是軍屯兵的後代,他們的根就紮在這片土地上,因此後代的名字裡要有包含與農業土地相關的字,以示不忘本。
將領雕像,是古代屯田部隊的一位著名將領,徐子良已經不記得名字了,似乎姓陳,雕像腰挎寶劍,手持一把下地的鋤頭,歷史上的陳將領沒打過幾次仗,他的寶劍未曾在戰場上揮灑過熱血,但他的鋤頭卻無數次地耕耘在希望的田野上,種下了豐收的希望。這和戰績一樣,都是光輝的榮耀,他是農田的守護神。
末世之前,雕像腳下的土地也沒閒著,農民在陳將領身邊種滿了玉米,隨著玉米的不斷生長,將領的雕像逐漸被遮蔽,只能露出胸脯以上部位。等秋天玉米成熟收割完畢之後,雕像才能完整地顯露出來。
到了冬天,雕像附近的農戶經常在雕像的頭頂上曬被褥,花花綠綠的,這時雕像又只能露出一雙腳,看上去很辛苦的樣子。
這會兒看著,有種說不出的親切感。
末世之前的四月,雕像四周的土地上青苗已經露頭寸許,現在雕像的腳下卻是光禿禿的一片。
雕像如有感知,定會默默唏噓。
徐子良看著,也是唏噓不已。
過了雕像便是石橋,石橋也是在軍屯之時建成,為了方便糧食的運輸,石橋又是軍工建造,結構嚴謹作用非凡,結實到就算八級地震也不能撼傷片磚半石。
後來經過多次加築,石橋結實得更像是能夠扛住天荒地老。
四月的河道,仍然處於乾涸狀態,植被消失了,地表露出的水源大多也跟著蒸發與滲入地面,河床底部還殘留有一些陳年的雜草。
遠遠看去,這些雜草彷彿是瀕死之人的蠟黃面孔。
“之前你來過這裡嗎?”徐子良問木雷。
“我在這裡長大。”
“那這裡你很熟悉?!”
“廢話吧你。”徐子良踢了木雷一腳。
路上這兩天,木雷的心情漸漸開始好轉,他的話也漸漸多了起來。
“那個雕像是誰?”木雷問。
“古代屯田軍隊的一個將領,不過他乾的活可不是打仗,全都是種田屯糧之類的,所以他應該算是一個種田將領。”
“其實種田比打仗好,打仗要死很多人的,可是種田能養活很多人。”木雷帶有感觸地說。
暮色漸至。
剛進入到暮色裡的谷順,變得寂靜幽眇,沒有人,沒有動物,沒有植物,景色成為地獄般的幽眇,雖然是故鄉,可徐子良還是感覺到寒冷不斷爬到他的身上,像爬滿了一身,甩也甩不掉。
至於木雷,他緊緊跟在徐子良身後,恨不得貼得很近,有幾次他還踩到了徐子良的鞋跟。
“你眼睛看不清嗎?”徐子良回頭問。
“不是。”
“你一定是看中了我的鞋子對吧,不過你死了這條心,我的鞋子碼大,它不適合你。”
果然,木雷笑了,尷尬的氣氛頓時消失。
“快到了吧?”木雷也不知道徐子良準備今晚帶他在哪裡過夜,但木雷還是忍不住問。
“一個熟人家裡。”
“熟人,他還在嗎?”
徐子良笑笑,他希望她還在。
“不去你家裡嗎?”木雷又問。
“不去,住哪裡,以需要為主。”
“也對。”木雷嘀咕一聲,其實無論是去徐子良家裡,還是去徐子良所說的熟人家裡,對他來說都一樣,只要安全,只要能休息和得到食物的補充,那就是好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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