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第6/9 頁)
能知道王妃當街受辱,打的是皇家臉。
京城街坊傳開,達官貴族們也很快會聽聞。
樓下鬧了起來,還在茶樓中的秦王府其他人也急忙下來,白梟打了呼哨,人群中的秦王府侍衛立刻衝上來把還在震驚中的崔傾山按住。
崔傾山當然要反抗,他泡了整宿花樓,身上沒帶武器,雙拳難敵四手,掙扎間叫罵不斷,粗口頻出,沈子衿把琵琶遞給小東,想拉著東寧離遠些,別讓小孩兒聽髒話。
卻發現東寧主動拽住了自己袖口,然後……哇的一聲哭了出來。
沈子衿嚇了一跳:啊?
原著中,東寧打小就是個不輸他哥哥們的狠角色,雖然年紀不大,有些事上難免會害怕侷促或者不安,但見了刺客都能穩住陣腳的人,不可能被這麼點小場面嚇哭。
東寧嗚咽:“皇嫂,他好凶,我害怕……”
不過孩子一哭,大人首先就一慌,沈子衿也怕他真給嚇著了,趕緊蹲下來捧過他的臉,不看不知道一看才發現——這孩子光打雷,不下雨。
我哭了,我裝的。
沈子衿:“……”
自幼就深諳演戲之道的人才果真是不一樣。
照顧東寧的宮女不知是有眼色還是真急了:“衝撞公主殿下,好大的膽!”
圍觀群眾:哇,什麼,公主,哪裡有公主讓我康康!
沈子衿把東寧抱在懷裡,擋住他的臉,乾巴巴:“別怕啊,別怕。”
東寧抽抽鼻子,委委屈屈:“嗯……”
自己亮出了秦王府,東寧立刻就把稱呼換回了“皇嫂”,還給崔傾山的惡績再添一筆,把他墳頭的土蓋嚴了。
沈子衿真心實意感慨,皇家出品,實屬精品。
括弧,承安帝除外。
小兵該說的說完了,楚昭看向崔傾山:“先前說你不想碰人,這次又要怎麼狡辯,‘侍君’倆字不是從你嘴巴里說出來的?”
崔傾山因為憤怒和當街被押的羞辱,臉紅脖子粗:“我又不知道他是秦王妃,還以為是個唱曲的!”
他先前喊了一路,秦王府的人無動於衷,喊累了也就閉了會兒嘴,眼下再提起這句話,越想越不對,腦子裡某根弦忽的一跳,猛地抬頭看向楚昭。
“好啊,我知道了……你們合起夥來給我下套是吧!?”
沈子衿悠悠喝了口茶,半點不急,楚昭哈了一聲:“怎麼,是有人拿刀架在你脖子上,逼你去茶樓,逼你對王妃動手動腳出言不遜?還下套,你當自己哪根蔥?”
“他穿身破爛還抱個琵琶,誰能以為他是王妃!”崔傾山到底是世家裡教出來的官場人,還有點腦子,“秦王,你剛來就算計我這個副統領,是想把巡防營變成你的一言堂嗎,皇上不會同意的!”
聰明,罪不能認,還知道反擊上升。
可惜站不住。
沈子衿蓋上茶盞,悠悠道來:“我見賣唱兄妹二人辛苦,買下了他的琵琶,又給他換了身好衣裳,突然想著,不如換上他的衣服抱著他的琵琶,去切實體驗一下百姓生活,回頭也好跟陛下聊聊他們的不易,下樓後也只跟白大人說話,跟你遇上,純屬巧合。”
沈子衿三言兩語駁回了他的疑點:“我從前不出殷南侯府,如今也才出門幾次,根本就沒見過崔大人尊容,是你主動與我搭話,為難我,不是我為難你。”
“況且,我若不是王妃,你就能隨便當街把我抓回府裡當侍君了?”這樣的順風局沈子衿不可能給他留機會,“欺壓百姓強搶良民,崔副統領就是這麼為官的?”
崔傾山:“你血口噴人!”
今天碰上崔傾山真就是偶然,崔傾山要是自己沒這麼張揚跋扈,色/欲燻心,見了美人就往坑裡掉,沈子衿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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