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第5/9 頁)
是老熟人了,從前都是大搖大擺橫著走,但他這回是被秦王府的侍衛們五花大綁給
捆進來的。
後面兩位更是重量級,皇族宗親,貴不可言,相比之下白大人都成了普普通通隨行人員。
小兵小官們瑟瑟發抖冷汗直冒:這場面他們從前真沒見過!
衛所裡最好的茶被拿了出來,瓜子花生管夠,生怕哪裡招待不周。
楚昭踏進衛所的時候,風在他身後被揚起的衣襬割裂,身上帶著煞氣,手裡還捏著沒放下的馬鞭,面色如墨,不怒自威。
他一進門,目光首先就找到了沈子衿。
楚昭先是被沈子衿的打扮搞得一愣,而後,他就看見沈子衿隱晦地衝他眨了下眼。
楚昭:“……”
楚昭來勢洶洶的腳步驟然剎住,懾人的煞氣在空中打了個彎,輕飄飄地落了地。
他本來以為自己是苦主家屬,過來鎮場子的,現在看來,可能和他想象的大有出入。
他見過沈子衿一人就把整個殷南侯府懟到七竅生煙的模樣,如果真吃了虧,不可能這麼平靜,還……還有心思嗑了半盤瓜子。
楚昭把視線從瓜子殼上艱難挪回來,清了清嗓子,重新邁步走到最上方的椅子坐下,瞄了瞄滿臉憤恨氣但動彈不得的崔傾山:“來個人和我說說具體經過。”
一位當時就在現場的巡防營士兵行了個禮,把自己所見所聞,以及整理好的群眾供詞娓娓道來,從崔傾山跟白君行拉扯了半條街說起。
楚昭靜靜聽著,沒急著吭聲,手指不輕不重摩挲過鞭子,在聽到崔傾山試圖對秦王妃動手動腳的時候,眸光沉了沉。
崔傾山破口大罵:“胡言亂語!我碰著他了嗎我?眼睛都他孃的瞎了!?”
小兵聽著崔傾山的怒火,也很緊張,畢竟在座哪一個他都得罪不起,擦了擦汗:“沒碰上,但根據白大人還有在場許多人的證詞,都說副統領舉止不端,被王妃殿下避開了。”
雙方身份太特殊,巡防營的人早把現場周圍的人盤問過一遍,記下了數張證詞,一併呈給楚昭看。
楚昭接過紙張翻看,崔傾山知道事實如此,但他不能認:“白君行跟我有嫌隙,他的說法完全不可信!”
“噢。”楚昭彈了彈證詞,“那茶樓的迎客小廝、好幾家攤子的老闆和偶然路過的人,都跟你有仇?瞧瞧,我還在裡面看到幾個熟悉的名字,官宦人家的公子和小姐,他們都不可信,就你一張嘴厲害。”
楚昭扭頭問沈子衿:“他碰到你了嗎?”
沈子衿搖搖頭:“沒有,崔副統領確實抬手要抓我,讓我避開了,在場大家都看見的。”
崔傾山必須給自己爭辯,辱沒皇親的帽子他不能戴:“抬手就是想碰你,我分明是——”
“啪!”
馬鞭倏地從楚昭手中甩出,重重砸在崔傾山身旁的地面上,清脆的聲音嚇得眾人一激靈,楚昭冷冷把鞭子往回收:“閉嘴,慶幸你沒真碰上吧,否則本王把你爪子剁了餵狗。”
“京中都說我暴戾殘忍,你們沒聽過,嗯?”
方才鞭子的風幾乎是擦著崔傾山臉過去的,明明半點沒挨著他,但崔傾山卻有種被抽中的錯覺,想起傳言裡的楚昭,下意識打了個哆嗦。
小兵也給嚇得一機靈,話語跟炮仗似地加速往外蹦:“副統領還說要王妃去他府上當侍君,所有人都聽得清清楚楚,後來還衝撞了東寧公主,害公主驚懼大哭!”
東寧公主剛和沈子衿一起嗑了半盤瓜子,聞言輕輕垂頭不語。
東寧哭這個事兒真不在沈子衿計算之內。
他讓白梟當街喊出那句話已經是重頭戲,且強調的是王妃身份而不是侍讀學士的官職,不出片刻眾人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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