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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司法親自為定刑笞五十,而非四十。”林業綏耳聞腳步聲,目光落在那個已經半死不活的人身上,冷聲道,“律法乃治國根本,法出無悔,就算是他此刻死了,剩下的也要打完才能埋,來日我與諸公犯法,亦是。”
郭陰把話嚥了回去,與賈汾幾人面面相覷,宦海沉浮許久,忍不住便要去想那番話是何意,林業綏又是誰的人,裴爽與世族為敵,他一來便直接要將人打死,最後眾人還要稱他一句林內史秉公執法。
比梁槐要狠百倍。
他們隨之又想到,謝賢是林業綏嶽翁,翁婿二人是同日加任的。
剩餘十棍打完後,林業綏直接吩咐小吏將人抬回裴府去,並笑著囑咐要其家人明日再把人抬來官署上值。
剛到日中,京兆府官署開始下值,留了司兵參軍吳澹為今日的宿直官,其餘人的奴僕早已把驢車帶到了官署正門前。
九月的秋風最是涼爽,輕拂過支摘窗外的花葉,竹葉發出渢渢聲,木芙蓉隨風而動,侍女怕驚擾人的竊竊私語聲,鞋底細碎的摩擦聲。
日頭變碎變柔,斜灑進窗內,輕輕落在女子酣睡的臉上。
林業綏下值回到微明院時,知她昨夜睡得不好,特意吩咐旁人不準進去打擾,安靜的坐在內室外面用過午食,而後起身去到自己的書齋,日入才歸屋舍。
謝寶因睜眼醒來,頭上的天已經變幻,萬物被昏黃所裹,不知為何這一覺睡的口乾舌燥,喝完整盞的茶湯才緩解了一些,緊接著又命人準備哺食。
用食途中,謝寶因察覺到林業綏舉箸的右手食指纏繞白布,夾了幾片醬蹄過去:“郎君,你手怎麼了?”
林業綏落眼手指,語氣稀鬆平常,刻意隱去幾個字未說:“前面在書齋練字,覺得有些隱隱作痛,不是什麼大事。”
謝寶因也沒有多想,凡是識字寫字的,手指難有好的,只是世家女子為了日後不被丈夫嫌惡,會用布條纏上,有些生怕不夠,一纏便是好幾圈,捂出汗後,手指起皺泛白。
戌時,建鄴城鐘鼓樓的開始敲響,侍女忙完各自的事情也都回去睡了。
臥榻之上,謝寶因仔細想了想,還是覺得跟男子說一聲比較好,於是隔著帷幔喊了聲:“郎君。”
林業綏還在外面坐床上,秉燭閱書,聽到女子的聲音,抬頭笑著應道:“嗯?”
謝寶因斟酌了幾下措辭,才開口:“夫人今日將玉牌交給了我,說是要我管家中的事。”
林業綏知道這事,昨日是他去找母親談的:“幼福怎麼想?”
謝寶因摘下珠珥,摸著耳垂半晌未說話,她不能顯得迫不及待,亦不能表現出不願意,故莞爾道:“我怕管不好這些,傷了郎君的面子。”
“我有何面子給你傷?”林業綏被逗笑,給了顆定心丸,“你是林氏的宗婦女君,家中的事你大膽管就是。”
得到這句話,謝寶因也放下心來。
林業綏只聽帷幔裡有人在被衾裡翻動的聲音,雖只有幾瞬便沒了,但同床這幾夜,她從沒有如此。
“怎麼了?”
“白日不知怎麼的,突然就犯困了。”謝寶因睜開一點也不困的雙眼,嗓音裡隱隱帶著躁意,有不自知的嬌嗔,“如今睡不著了。”
林業綏聽她那個侍女說了吃藥的事,無奈笑嘆:“那藥是夜間吃的。”
那張滋補安神的方子裡,其中有一味藥便是促進人的睏乏之意。
說到藥謝寶因盯著帷幔,突然問了句:“郎君今夜要做那事嗎?”
林業綏抬頭,那翠色帷幔中的女子說了什麼。
他放下書:“幼福想嗎?”
謝寶因想起那夜,眼裡疼的翻出淚花,可念起李傅母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