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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外幾人也是一樣的意思。

眾人又將事情稍稍安排了一下，因著秦戮的劍是誅魔之劍，能讓妖鬼不重新凝體，便讓他先留在了城樓，其餘人則各自回去往城池傳令。

祁昭和謝慎是最後走的，剛轉過身，便感覺到背後she來一道目光，如芒在背，惡毒又冰冷。他下意識回頭看了一眼，剛好對上辛夷的眼，那雙眼已經徹底變成了猩紅的顏色，偏執和瘋狂沉澱在最深處，詭異極了。

……

正午，秦修幾人各自往城池傳了信。朔方城的修者和鄰靈植師已經盡數去了城樓，竭盡全力為城池守著最後一道防線。

祁昭從在城樓上時眉頭就皺著，直到回來也沒放鬆下來。

池木站在他邊上，同樣皺著眉，半晌低低開了口：&ldo;我竟然一直都不知道他有血笛，若是我知道，當初無論如何也不會讓你用他來換我的肉身，便不會走到這般地步了。&rdo;

&ldo;我覺得，都是天命。&rdo;祁昭疲憊的揉了揉眉心，&ldo;所以不用後悔，也不用責備任何人。&rdo;

遲木垂眼，嗯了一聲。

祁昭看向他：&ldo;再說這也未必是壞事，辛夷如今吹響了血笛，逃不開魂飛魄散的結局，這後顧之憂也就沒了，至於其他……&rdo;

他揚眉一笑：&ldo;我覺得我們是熬的過去的，你信還是不信？&rdo;

&ldo;……我信。&rdo;

池木皺著的眉終於舒展開來，順便抬手將祁昭的眉心也揉開了：&ldo;也罷，盡人事聽天命，總之無論如何也不會比之前更差了。&rdo;

&ldo;這麼想就好，而且還不一定熬不過去。&rdo;祁昭說，&ldo;最遲晚上，六城就能收到傳令，城池彼此之間都用傳送陣，倒是若是開啟，十日內是能來的，只是不知道人會有多少，畢竟這個時節是他們雲遊的時候。&rdo;

&ldo;會好的，到時再說，實在不行，我便……&rdo;

&ldo;嗯？&rdo;祁昭沒聽清楚，偏頭看他。

&ldo;不，沒事。&rdo;池木手指一頓，垂眼把話題岔了過去，&ldo;好了，你許久沒吃過東西了吧，先去吃一些填填肚子，稍後我們去城樓。&rdo;

&ldo;好。&rdo;

祁昭應下來，隨後又去裡間喚了謝慎，一同推門走了出去。

下午又在城樓待了半天，回來時晚景城謝清的回信也到了，說是已然準備妥當，待傳送陣布好便會前來。

如祁昭之前預料，也就是隔日的事。

深夜，四周萬籟俱寂。

祁昭躺在榻上，卻無論如何也睡不著，耳邊總能聽到那陣陰冷的鬼哭。可事實上，城樓的聲音根本不會傳到城主府。

他忍不住翻了個身，又怕把謝慎吵醒，之後就沒再動，僵硬著身子躺在那邊。胡思亂想間，突然感覺身邊的人動了。

謝慎伸手握住他的手，聲音也是清醒的：&ldo;睡不著麼？&rdo;

角落裡的燈火在他話音落下的同時燃了起來，祁昭乾脆坐了起來，偏頭對上謝慎的眼：&ldo;你還不是一樣。&rdo;

謝慎低低笑了一聲：&ldo;嗯。&rdo;

他沒問祁昭在想什麼，只靜靜看著他，無聲的等待。祁昭抬眼凝視牆壁上他和謝慎的性子，良久，輕輕開了口。

&ldo;謝慎，你還記得我之前給你說過的圖騰麼？&rdo;

謝慎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