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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當屬嵐珍的父親——右長老克蒙了,可這時穆榕榕分明看到嵐珍使勁拉住她父親的手,似乎在阻止他說什麼,長老欲言又止,穆榕榕輕笑,一切似乎已經明瞭。
鬱久閭那蓋仰天大笑一聲,“我這個老朽不怕別人恥笑,卻是我們鬱久閭氏丟不起這個人!”他摸了摸自己有些花白的鬍子,又指向穆榕榕,“你在這裡當著天神的面告訴我們的柔然子民,你是不是和一個鮮卑人有瓜葛,而你身旁這個孩子又究竟是不是我們督倫可汗的骨肉!”
☆、【下部】劫數難逃2
穆榕榕只覺頭腦中嗡的一聲,一時啞口。
“那蓋!你不能這樣對閼氏說話,再說你根本沒有證據!”人群中有人開口,竟是嵐珍的父親克蒙長老,看來克蒙長老的確是正直之人。
在場也有隨聲附和的人,卻都礙於那蓋的強勢不敢張揚。
“阿爸!”嵐珍又急又惱拼命去拉克蒙長老的衣袖,還不忘轉過頭來望了穆榕榕一眼,那眼中的妒忌難以言喻。
鬱久閭那蓋自得一笑,今日之事似乎志在必得,“難道克蒙長老又有什麼證據能證明這個女人的清白?”
“我自然是沒有,可她是督倫可汗的閼氏,就算要懲戒也要等到可汗回來才行,再說當下局勢甚緊,吐谷渾和突厥蠢蠢欲動,你不過問外敵之事竟在這裡嚷內,成何體統。”克蒙長老說得有些嚴厲。
哪知鬱久閭那蓋卻是鎮定自若,“要平定外敵自然要先安內,可汗帶兵奇襲吐谷渾,我自然要在此將內事平定,難道克蒙長老也想包庇不成,就像可汗包庇哲倫殿下一樣?”鬱久閭那蓋今日定是早已預謀好,他當著眾百姓的面刻意強調了後面那句話,不就是想要在百姓面前讓督倫威嚴掃地嗎,一切都已明瞭。
人群中一陣騷動,人們交頭接耳,自然是對督倫包庇哲倫的事議論紛紛,他們或多或少都會有些失望,對他們敬仰的可汗。
穆榕榕也是在此時才知道,原來督倫連夜帶著騎兵離開,竟是深入敵陣,不由得擔心起來。
克蒙長老已是瞭然那蓋的目的,只可惜他手中沒有兵權只好先忍一忍,他向隨從使了個眼色,隨從便消失在夜色中,若沒有猜錯,定是前去密報督倫了。
鬱久閭那蓋摸了摸鬍子,露出一副淡然的笑容,可那雙眼中卻是他掩飾不住的陰冷,“克蒙長老,其實答案已經明瞭,你看看那個女人身後的孩子,他長得像督倫嗎,而且你看他的眼睛和鼻子還有骨骼,一看就顯然不是柔然血統,這樣不守婦德的人和她的孽種,依照律法理應祭狼。”
在場的人們聞言紛紛回頭,對著兆兒指指點點,“快看,那個孩子真的不是柔然血統。”
穆榕榕回身緊緊將兆兒抱進懷裡,而兆兒已經嚇哭了。穆榕榕好害怕,她自己不怕死,卻是害怕兆兒受到傷害。
鬱久閭那蓋大笑幾聲,“將他們抓起來,送到深山喂狼!”
☆、【下部】劫數難逃3
“不要——”穆榕榕緊緊抱住兆兒,無邊的恐懼襲遍渾身每一個細胞,只覺渾身癱軟,而兆兒更是大哭起來,抱住穆榕榕的脖子不放手。
幾個高大的兵士衝過來將兆兒奪了過去又將穆榕榕綁了起來。
“兆兒——”穆榕榕大喊,那般心碎的聲音讓在場的人聽了無不心酸。
“那蓋,你住手!”克蒙長老欲再次阻止。
鬱久閭那蓋卻置之妄聞,“還不快點!”那蓋向兵士使了個眼色,就見那幾個魁梧的兵士將穆榕榕和找兆兒帶走了,直到穆榕榕和兆兒的哭聲漸漸消失。
鬱久閭那蓋陰險一笑,回頭望了一眼克蒙長老身邊的嵐珍,意味深長。
……
陰暗的地牢中,牆上的火把幾欲熄滅,發出嗞嗞的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