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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榕榕顫抖著,淚水無聲滑落,心碎無痕。“好……我……我……答應你……”
是夜,一燈如豆,穆榕榕無力地靠坐在桌旁,一張臉憔悴不堪。望著那忽閃忽閃的燭火,她的心中無限哀傷。有種欲哭卻又無淚的傷痛。
督倫一直不曾回來,而她也不知何時,在迷濛中睡去,只是依稀在夢中覺得有人為她蓋上被子。
……
清晨醒來,天已大亮。看著身上覆著的被子,她似乎想到了什麼。
“夫人,你醒啦?”晴兒端了洗漱的器皿進來。
“嗯。”穆榕榕揉了揉肩膀,在椅上睡了一夜,著實覺得身上難受。
“可汗昨夜一宿未眠,聽說今日一大早他就帶著騎兵隊出去了,似乎有什麼急事。”晴兒說,擰了一把汗巾為穆榕榕擦臉。
穆榕榕接過汗巾,“出了什麼事兒嗎?”
“這個晴兒就不知道了,只是……”晴兒壓低了聲音,湊到穆榕榕耳邊,“我聽說,可能要與吐谷渾交戰了,近來可汗都在練兵,不知今日可汗匆匆離去是不是與這事有關。”
“要打仗嗎?”穆榕榕有些吃驚,這麼些日子她一直苦於元愉的事不曾過問其他,沒想到這戰事吃緊,她卻渾然不知。
“也許吧。”晴兒拿了梳子為穆榕榕梳頭,卻是沒有注意到她眸中的黯然。
☆、【下部】覆水難收4
“兆兒呢?”穆榕榕問,以前一大早起來都可以看到他的。
“今日一大早哲倫殿下就派人來將兆兒接過去了,說是想念兆兒的緊。”晴兒細緻地為穆榕榕梳妝,“兆兒一聽殿下被放出來了,可是高興得不行呢。”
“哲倫有沒有受傷?”穆榕榕關切地詢問。
“這個晴兒就不知道了,大概總少不了皮肉之苦吧。”晴兒如是說。
穆榕榕深嘆一聲,有些心疼,“你準備些補品為殿下送去。”
“諾!”晴兒領命。
“哦,對了,再多準備一份。”穆榕榕似乎想起了什麼。
“兩份?還有誰?”晴兒不解,好奇地問到。
穆榕榕卻不予回答,閉目養神。
……
“晴兒,你將這些補品成熱給哲倫送去。”穆榕榕指著桌上兩個食盒中的一個。
“諾。”晴兒恭敬地答了,拎起食盒出帳而去。而待晴兒走遠,穆榕榕也拎起另一個食盒出來帳來,向著關押犯人的地方而去。
“閼氏,您這是?”關押犯人的地牢前,守衛計程車兵向穆榕榕行禮。
“昨日關進來的男人在哪裡,可汗派我來問話。”穆榕榕手中拎著食盒,臉上鎮定一笑。
“這……”牢外的兵士有些為難,昨日元愉被關進來之時他們就接到命令不許任何人見他。
“難道你們還要去請示可汗才放我進去?”穆榕榕佯裝不悅,姣好溫柔的面容雖並不嚴厲,卻也不怒自威,牢門外的兵士不敢得罪,只好讓出道來為她領路。
地牢中陰暗潮溼,步下長長的石階便有一股濃重的腐敗氣味撲面而來,狹長的甬道兩旁點著火把,刺啦作響。
在最盡頭有一處單獨牢房,領路的兵士在此駐足。
“閼氏,就是他了。”兵士言罷將火把支在牆上,恭敬站到了一旁卻沒有離去的意思。
穆榕榕有些心虛,卻又盡力讓自己平靜。
“你下去吧。”她微微側頭,畢竟是大家閨秀,傲氣十足。
“閼氏贖罪,屬下也只是奉命行事,會見犯人之時需有人在場。”兵士也很是為難,低著頭。
“可汗派我來問話,這內容要是洩露了出去,可不僅僅是掉腦袋的事情。”穆榕榕拽著衣角,不善於撒謊的她此時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