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四章 贖罪(第1/2 頁)
太子喚來徐戎,吩咐道:“將這人,拿去司衛營,好好審審,看是何故要殺我武機局執紅衛!”
薛問一聽要徐戎用刑,這才想起狡辯:“殿下,殿下,我說錯了,我說錯了,我是情急失言,我沒想殺人,沒想殺人!”
“情急失言?”太子冷哼一聲:“我看你是情急吐真言吧,徐統領,帶走!”
“得嘞!”徐戎架起失魂落魄的薛問,便向刑房拖去。
李晉可真不是什麼好東西,在一旁學著那叫子小僮報幕的腔調,拉著長音喊著:
送——客——
行——刑——
心說徐統領今天咱可就別講究什麼“科學逼供,人性拷打”了,這人可是衝著咱執紅衛來的,抄傢伙!
太子見李晉收拾好劉刈的衣衫,誇讚道:“李晉,多虧你機靈博學,從你說起綠礬油,我就知道,你在寢房內一定是終日苦讀醫書。”
“啊?醫書?”李晉一腦袋問號。
“別不承認,你這種機敏之人,就是要表面上做出一副吊兒郎當的樣子,待到獨處時,才努力用功,這點,與那杜白圭一樣,我與他讀書時,他便終日帶我玩耍,等晚上我回去睡了,他卻瞞著我挑燈夜讀。”
“啊?杜白圭?哎呀,殿下,我其實……”
“誒,不要過謙,李晉,你何時看出,這薛問是來殺人而不是來救人?”
李晉心說,過謙?過謙是星期幾?我只想說你是不是誤會了杜白圭,他晚上挑燈夜讀的書,可能和你想的不一樣。
“殿下,我並不懂太多針灸經絡,我是看人。”
“看人?”
“對呀,殿下,看人的善惡,醫書上說,‘大醫精誠’,‘醫者謙遜’,他扎個針,帶那麼多人,搞那麼大排場,哪裡‘精誠’又哪裡‘謙遜’了。”
“所以你就覺得他有問題?”
“是呀,壞人就一定會做壞事嘛。”
“李晉,你心思縝密,又能識人辨物,將來必成大器。”
“嘿嘿,殿下,我可不想成什麼大器,不過,你要覺得我有功,給我幾個武機印,倒是可以。”
太子淡淡一笑,說道:“這……再議。”
果然,他孃的劉刈的命沒有杜白圭值錢!
徐戎那邊,可就沒這麼輕鬆了。
跑到武機局裡殺執紅衛,這事兒放在現在就好比你跑去特警隊裡殺……,書上都不敢這麼寫,寫了要封。
如今落在心最黑的執紅衛徐戎手裡,薛問這把老骨頭遭的罪可想而知了。
一般的犯人,徐戎上的刑都是讓他想求生,早招供,早放人;給薛問上的刑,徐戎卻是讓他只求速死,早招供,早超生。
可憐的老頭兒被放倒在刑案上,綁了手腳。徐戎二話不說拿起鐵錘,朝著老頭兒的鼻子“邦邦”就是兩錘,敲碎之後,再把老頭的上顎骨連同鼻子臉頰一起掀去,臉上只剩眼睛和一個血模糊吃的大洞。
任憑那薛問哭爹喊孃的慘叫。
喚人端來一碗年輕精壯的泥鰍,倒在薛問臉上的洞裡,徐戎見泥鰍鑽的還不夠活泛,又抓出一把精鹽灑在上面。
濃鹽水的滲透壓刺得泥鰍生疼,便在薛問的臉上玩兒命地亂拱。誰說我不是“科學逼供”了?滲透壓都用上了,這還不夠科學?
徐戎又怕薛問觀影角度不佳,還特意支了一面鏡子,端端正正地擺在薛問面前,讓他好生欣賞。怎麼樣,“人性拷打”,這服務,夠人性了吧。
你猜薛問能撐多久?
你還沒猜出來,他就撐不住了。
徐戎鬆開捆綁,把筆塞到他手裡,讓他把主使、合謀、犯罪經過心路歷程人生收穫參考文獻統統寫在紙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