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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瞟到糖果子小攤,若有所思:「看來林鳴最初回雲霞鎮,見到家人和百姓盡數失蹤才是真實的。但前來探查的長謠弟子並沒有稟報異常……」
清宴淡淡應了聲,此番險境沒有讓他的眼眸盪開一絲波瀾:「沒有稟報異常,那他們便是異常。」
夏歧聞言蹙眉,看來前來探查的弟子多半已經遇難,回到長謠的又是什麼,細想之下有些膽寒。
而林鳴的去向也讓他心裡一沉,那些劍傷原來是那批異常的弟子留下的。
雲霞鎮不大,不知道這個幻境重現了小鎮多少範圍,但靈力流動細微,兩人一時沒有成果。
夏歧看了一眼身後緊追不放,陰魂不散的幽魂。雖然行動緩慢,但詭異行徑總讓他憂心再生變故。
「柏瀾,我們分開找。」
說完便要躍上屋頂,想去別處探查。
卻聽到清宴忽然出聲叫住了他,他疑惑回頭,以為清宴要囑咐什麼。
卻見清宴半隱在燈火裡的面容幾近肅然,凝視了他幾息才開口:「不必分開行動,別單獨離開。」
夏歧一愣,等著清宴解釋如此安排的用意,清宴卻沒再多言,只留下一句「跟緊我」便轉身繼續往前走了。
他疑惑地跟了上去,諸如「這樣效率更高,我不弱不會遇到危險」之類的勸說就要脫口而出,到了嘴邊又忽然一頓。
他看著前方刻意放慢腳步等他的身影,思緒忽然勾連起遙遠記憶中,他與清宴被迫分離的那三個月,忽然有所醒悟。
他消失的那些時日……清宴也是在萬般惶急裡渡過的。
原來清宴之前的心魔幻境重現了這段回憶。
清宴不動聲色又內心強大,總讓人理所當然地認為他萬物不侵。還好自己足夠瞭解他,才知道那段回憶竟然也成了他的心魔。
夏歧忙跑去跟緊,見清宴的側臉幾不可查地鬆弛些許,心裡不由生出些不合時宜的酸軟。
清宴不想與他在險境裡分開,這和他如今強不強沒有關係。
兩人走在街道上,來往的百姓面上喜氣洋洋,顯得逆著人群的他們格外醒目。
夏歧忽感身側有靈力波動,剛要轉身,清宴的載川已經橫在他身後,格擋開了偷襲而來的劍氣。
人群中竟然有持劍修士的身影,他忙往湖上飛掠而去,轉移戰場,怕打鬥傷及亡魂。
他的身影剛落在湖中一葉舟上,清宴的聲音在他身邊響起:「在小鎮中死去的各門派修士察覺到我們了。」
追趕而來的眾修士劍法五花八門,甚至長謠蒼澂十方閣皆有,竟然還看到獵魔人……夏歧一愣,知道傅晚沒聯絡上的同門在哪兒了。
兩人周旋在修士之間,還不能下狠手打壞他們的魂體,習慣兇狠對敵的夏歧打得十分憋屈,不由嘀咕:「雲霞鎮的燈會就這麼好看?各門派幾乎都湊齊了。你那邊竟然有蒼澂弟子,這不是欺師滅祖嗎?」
「……」清宴說道,「是被魔氣或不尋常的事物吸引而來,諸如我們。」
夏歧居然一樂:「要是柏瀾加入此行列,要叫之後進來的人有去無回了。」
清宴那邊應對得遊刃有餘,還似笑非笑地看了他一眼:「我不會。」
夏歧剛要回話,被四人一起偷襲而來,忙閃身險險躲過,便聽清宴悠閒的聲音接著道,「你卻得多擔心。」
夏歧:「……」
修士越多,夏歧打得越發縮手縮腳:「這也不是辦法,被纏住無法找陣眼,他們不會累,我們也捨不得下狠手,這要僵持到多久……」
清宴:「亡魂身死道消,靈力不復存在,如今依然有加持給劍招的靈力,是由陣眼提供的。」
夏歧一愣,凡是外力供給,必有痕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