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部分(第2/4 頁)
一把把李章重重地扔進床內。
“既然不放心,又怎能留下破綻!”
司馬逸說完自己也上了床,側身向外,氣呼呼地喘了好一陣粗氣,慢慢睡著了。
李章僵硬地躺在床裡側,全身每一個毛孔都炸開著,神經更是繃成了一線。他控制不住自己地又想起曾經的三次經歷,清晰得彷彿就在眼前,那種屈辱感也同樣清晰地留在身體深處,讓他止不住地戰慄。
他直到司馬逸打鼾了才漸漸放鬆睡了過去。
第31章 峨眉遇險(1)
之後數天他們果真奔著峨眉山而去。同行的六個人中,歐陽沖和裴君陽是形意門的師兄弟,趙禮方、趙禮希和趙禮平是三兄弟,家傳的長拳虎虎生風,公孫長平則是孤身一人,身背一把三尺長的環首刀。司馬逸自報家門為雍州馬雲飛,擅使重劍。
幾個人一路縱馬暢談,把酒言歡,偶爾切磋一二,都有相見恨晚之意。司馬逸在京城時沒少接觸各路人物,這時角色轉換非常自然,儼然就是個豪爽的江湖漢子。只是卻苦了扮成他媳婦的李章。
李章在白鹿的裝扮下雖然酷肖女人,偏偏總也學不像女人的行動姿態,便只能像個木頭人似的始終坐在車中,連中途的小憩都難得下車。天氣炎熱,車中逼仄,雖有車窗透氣,也悶得跟個蒸籠似的,連白鹿都少有呆在車中的時候。
進嘉州前,一直沒有過分逼迫李章的白鹿嚴肅地對李章說:“很快要上山了,李侍衛這樣,如何還能繼續扮下去?莫非李侍衛打算獨自留在山下?”
李章訥訥低頭,知道是自己的問題,卻始終無法消解心頭的那份牴觸。
白鹿年紀不大,板起臉的樣子卻顯得極為老成。
“其實吧,咱們原先也是不喜歡變來變去的,尤其是男暗衛們。可是靳大人說,改裝既是為了任務也是為了生存,扮得越像生存的機會才越大。咱們自己是已經體會過多次了,李侍衛卻還要倔到何時呢?”
白鹿說完靜靜地看著李章,李章雖然低著頭看不見她的臉,仍能感覺到她的目光像兩根刺一樣,刺穿了自己固執後面的虛弱和卑微。他一直支撐自己至今的,便是想要守住自己作為一個人,一個男人的底線。他始終記得幾年前的那個冬夜,司馬逸在眾人面前輕蔑冷酷的表情,和霸道不容置疑的話語。他和司馬逸所有的碰撞和對峙,都是為了留住自己最後的尊嚴。他是真害怕自己會從內到外都成為一個女人,一個司馬逸口中的女人般的男人。
感受著白鹿的堅持,李章輕輕嘆了口氣。再抬頭時,已是不帶任何情緒的表情。
“李章拖累姑娘了,抱歉!”
白鹿點頭,面上的表情也緩了下來:“李侍衛明白了就好。”
晚間住店後,李章便在屋中邊想著白鹿講解的要點,邊慢慢體會著走動、落座、取物等等的儀態。他本就是極聰穎的人,又慣能抓重點,之前是心裡抗拒才放不開手腳,這時放開了,很快就做得似模似樣,只除了臉上過於認真的神色,與那婀娜的體態有些格格不入。
司馬逸被白鹿服侍著,眼睛卻一刻不落地盯在李章身上,看著他初時彆彆扭扭的一步一步琢磨,到最後的略嫌僵硬,唇邊的笑意漸漸彎成了真正的微笑。
白鹿滿意地點頭:“再放鬆些就好,過了反倒扭捏了。”
司馬逸換了乾淨裡衣斜靠在床上,這時開口道:“搞不懂你們,為何非要扮成這麼個弱女子。本大俠要娶也該娶個英姿颯爽的俠女吧!”
白鹿聞言看了眼重又低下頭去的李章,告罪道:“是阿六考慮不周。只是如今已成了這樣的印象,再改更惹人嫌疑。”
司馬逸點頭:“那就如此吧。上山後你跟著李侍衛,時時提點下就是。”
“屬下遵命。”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