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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並不催促孟駿德回答自己的問題,而是繼續分析道:「若是在安樂來看,在白蒼朮當年去找皇叔時,她應該並不知道自己全家因皇叔你而死。但在這五年間,她漸漸掌握了各種之前不曾瞭解的線索,她將這些線索串並之後,分析出了當年白太傅一家是皇叔您幕後操控。但皇叔為何非要讓白太傅來偽造這一封遺詔,難道就因為他擅長文帝的筆跡麼?」
孟駿德依舊沒有回答孟鶴知的話,這次他拿起了竹箸夾了一口菜送入口中慢慢咀嚼著。那斯條慢理的模樣,顯然是讓孟鶴知繼續分析下去,更是說明瞭他殺了白懷朝一家也不單單是為了這個。
瞧著他這默不作聲,只是一口一口地吃著佳餚。孟鶴知就站起身理了理衣裙,這時孟駿德終於開了口道:「安樂殿下這是選擇不繼續分析了?」他的話語中不乏輕蔑之意。
孟鶴知卻不受其擾地盈盈淺笑作答道:「皇叔多慮了,只是安樂覺得坐著有些乏了便起來走走。」
孟駿德沒有接話,便算作是相信了孟鶴知的話。
但孟鶴知也不是胡謅的,她站起身後來回踱了幾步之後,便又一次開口道:「依安樂想來,皇叔當時應當是發現了白蒼朮不在家中。那夜她被安樂留在身旁,宿在安樂府上。若是她當夜留在白府,只怕也早就殞命了。」她側過頭看了眼孟駿德,孟駿德的目光跟隨著她。
孟鶴知這一轉頭,兩人的目光正好觸碰到一起。孟駿德微微淺笑,卻依舊沒有接話的意思。若換作公玉聞那般性子急的人,只怕早就上前抓住其衣領質問。
可孟鶴知顯然並不是個急性子,她依舊不緊不慢地繼續說道:「那麼皇叔手中這封遺詔就會有兩層作用:一是為了助自己登上帝位,這是最好的結果;若是不能,便是如今這般,只要皇叔未能登上帝位,那麼陛下定會追查這遺詔出處。
那陛下一定會查到已故的白太傅身上,也會懷疑白太傅當年也參與了皇叔奪權篡位的計劃之中。如此身為白太傅遺孤的白蒼朮必定受牽連,更何況在皇叔看來白蒼朮是依附於您才走到現如今的地位。那麼即便她現在幫助了陛下扳倒了皇叔,但白太傅的這封遺詔以及她之前替您做過的那些事情,陛下必定不會留她性命。所以皇叔認定她會與您一道上路。是與不是。」
這次,孟駿德終於給出了反應,他緩緩頜首隨後看向孟鶴知對她說道:「依照你這年紀能分析出這些也是不錯的。只可惜,本王所說的白蒼朮要與本王一道上路並不是因為這個。」
「那是為何?!」
一聽孟駿德這話,孟鶴知到底還是有些急了地追問了一句。
可等來的卻是孟駿德淡淡一笑,然後繼續享用他的美酒佳餚,輕描淡寫地回了一句:「想來,安樂你很快就會知道的。」
在孟駿德話音剛落沒多久,就有一名金吾衛匆匆趕到天牢。
瓊荷一見金吾衛來了,想必是孟翼遙那發生了什麼事情。她趕忙喊了孟鶴知一聲:「殿下。」
孟鶴知回過頭也瞧見了這名行色匆匆的金吾衛,此刻她也顧不得孟駿德那邊,趕忙從天牢內走了出來問這名金吾衛道:「可是陛下那發生了何事?」
金吾衛正欲稟報,卻又下意識地看了眼天牢內的孟駿德。而後低語了一聲:「安樂殿下請隨下官前往長平殿便知。」
長平殿?!
平日孟翼遙接見她和大臣們幾乎都是在太極殿,今日怎麼突然換到了長平殿。可孟鶴知來不及多想便領著瓊荷跟著金吾衛朝外走。
因此,她便錯過了身處天牢內的孟駿德那狡黠的笑容,他輕哼了一聲繼續享用著面前這頓佳餚。
「陛下究竟因為何事竟轉到了長平殿?」
孟鶴知十分清楚長平殿是宮中用於休憩的場所,想到這裡,她不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