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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係二字還未從口中吐出,就被孟翼遙打斷道:「朕要問的不是這個,朕問的是曲猛透過什麼手段入了豫國公府,這一點,你可曾去了解過?」
王羽一愣,明白是自己會錯了意,趕忙找補道:「是,微臣去了解過。據豫國公府的餘管事說曲猛是五年前,透過公玉晁的引薦入了豫國公府的。」
公玉晁前幾日就被豫國公府以夥同外人禍害家宅為由,告到京兆府並由京兆府收押。與曲猛的不同,公玉晁是個軟骨頭,為了讓自己減輕罪行,並不用王羽多問便一股腦兒地將自己所知曉的事情全盤托出。這其中就包括了曲猛一事。
聽到王羽的這個答覆,孟翼遙點了點頭:「這下關於曲猛為何會在豫國公府就說得通的。看來這曲猛其實就是孟駿德的人。」
「如此說來,五年前殺死白太傅一家的人應該就是孟駿德了。」
王羽這一話一出當即引得在場的大理寺卿與刑部尚書滿臉震驚。
孟翼遙卻是一臉平靜,他又與他們三人囑咐了幾句後便讓他們退下了。隨後,孟鶴知與瓊荷從一旁的屏風後走了出來。孟翼遙微微看向孟鶴知問道:「安樂方才可聽清楚了?」
「安樂聽清楚了。」
孟鶴知領著瓊荷一道與孟翼遙福了福身子。而後,抬眸看向孟翼遙道,「請陛下容許安樂先行告退。」
孟翼遙點了點頭,又特意叮囑了一句:「若真問不出個所以然來,切莫與他死磕。我們另尋法子。」
「安樂明白,那安樂便告退了。」
「好,你去吧。」
孟鶴知從太極殿出來後,片刻也不願耽擱領著瓊荷直奔關押孟駿德的天牢。
天牢內的孟駿德瞧見來與他會面的竟是孟鶴知,眸子閃過一瞬驚訝卻又很快恢復如常。他嘴角揚起一絲笑意,即便此刻身處幽暗的天牢,他也依舊不改往日儒雅。
孟駿德正襟危坐於草蓆上,從容地開口問道:「安樂今日怎想起來看皇叔了?」
面對孟駿德的提問,孟鶴知也是不緊不慢地嫣然淺笑著來到他跟前,朝著他福了福身子道:「皇叔哪裡的話,畢竟安樂與皇叔是血脈至親,只要這血脈不斷,安樂自然會想起您這位皇叔。」
孟駿德聞言,略帶嗤意地冷笑了一聲,隨即帶了些諷刺意味地開口道:「好一個血脈至親啊。」
但孟鶴知並不懼怕他這般,反而轉身給身後的瓊荷遞了個眼色。瓊荷會意地將手中的食盒遞到孟鶴知手中。孟鶴知提著食盒又走近了幾步,然後蹲下身子將食盒裡的食物一一擺放在孟駿德的面前。
隨後,她又開口說道:「這些都是皇叔平日裡愛吃的。」說罷,又取出一壺酒和兩隻酒盞以及兩雙竹箸(zhu)。分別倒上了酒,捏起其中一盞遞到孟駿德面前。
孟駿德卻沒有立刻接過手,只是抬眸看向孟鶴知。孟鶴知當即會意,將給孟駿德的那盞放在他的面前,緊接著捏起給自己的那盞:「這盞是安樂敬皇叔的,謝皇叔這五年來對安樂的照顧。」話音一落,便將手中這盞酒一飲而盡。
緊接著,孟鶴知又拿起其中一雙竹箸小口小口地一一將自己帶來的菜都嘗過一遍。待嚥下嘴裡的這菜,孟鶴知就將竹箸放下,抬眸含笑地看著孟駿德,朱唇輕啟地問道:「皇叔還是不願嘗嘗安樂帶來的這些菜和酒水嗎?」
孟駿德微不可察地輕挑了下眉,既然孟鶴知嘗過那必然不會有什麼大問題。他雖然沒有回答孟鶴知的提問,卻也拿起了自己面前的那酒盞將盞中的酒一飲而盡。
瞧了眼面前這幾樣令人食慾大振的佳餚卻也不著急動箸,反而是又重新坐好,稍稍緩和了些語氣看向孟鶴知問道:「安樂今日來,怕不單單是為了來看皇叔這麼簡單吧。」
孟鶴知倒也十分爽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