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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將。」

醫生來了。

季箏努力壓著嘴角不讓自己笑出來，甩頭讓那些不合時宜的畫面消失。

醫生和灼恕全然不知道他腦袋裡的東西，還在那研究休整艙返回的資料呢！

「從報告來看，季隊身體已經沒有什麼大礙了，只是腺體部位的損傷可能還要慢慢恢復。」

「會有什麼影響嗎？」

「不會有什麼大的影響，就是可能有時候會有資訊素不受控制輕微外洩的情況。」

季箏坐在艙裡，聽著兩人對話抬手摸了摸後頸，果不其然摸到一道疤。

待醫生走後，灼恕又在艙邊坐下，表情嚴肅，「不聽指令，擅自行動，按律當罰。」

「怎麼罰？」

季箏毫不慌張，他從容地靠在艙床上，食指勾著灼恕的小指打轉。

癢意從指根傳來，如一尾養在血液裡的魚，從掌心沿著手臂，遊向心臟，在裡面甩著尾巴打個圈。

灼恕五指相合，粗糲的指腹摩挲著季箏修長勻稱的小臂，將人拉向自己，低頭吻上那張還有些蒼白的唇。

此時的季箏才有一種死裡逃生的慶幸，縱容著自己沉溺在這份溫柔裡。

他突然明白自己為什麼會做那樣的夢了，因為在戰鬥機收到衝擊，撞向地面的一刻，他只有一個想法：如果有機會，想帶灼恕回自己的世界看看。

兩人唇舌分離，只剩交纏的氣息，季箏喘息還有些不穩，問道：「飛船還好吧？沖群裡開了嗎？」

「飛機沒有收到攻擊，蟲群也離開了。」

灼恕答道。

可他看起來似乎並不是很高興，眉眼冷峻。季箏看著分明剛才還在與自己熱烈擁吻的人，此刻卻一副冷漠的樣子，他就知道是怎麼回事了。

「如果戰鬥機撤離，那飛船就會受到攻擊。

飛船上有你，我可不能冒這種危險。」季箏半開玩笑地說著，伸手去解身旁的綁帶。

躺的夠久了，身體都僵了。

「哎，這邊怎麼打不開了，你幫我看看。」

對向灼恕的另一側綁帶似乎卡住了，季箏拽了拽，求助地看著灼恕。

雖然臉上還帶著冰霜，但是心臟早就軟化了。

灼恕繃著臉，探身過去。

他摁了一下綁帶卡口，綁帶一下就收回了，並沒有什麼問題。

但他卻被擁住了。

「還生氣呢？」

清朗的聲音往灼恕耳朵裡鑽，酥酥麻麻帶著癢意。季箏語氣甜軟，帶著點撒嬌討好的意味，偏頭蹭了蹭灼恕的臉，又一下下輕吻著他的耳廓、耳垂。

這灼恕就算有天大的氣都消了，反而另一種火憋起來了。

就在這時，像是為了挑戰灼恕忍耐力似的，一陣醇甜的白蘭地香氣從旁邊飄了出來。

是季箏腺體受創的反應——資訊素外洩。

灼恕下意識循著氣味的源頭追過去，在看到季箏後頸那道疤後，動作一僵，又剋制著自己轉了回去。

季箏自然是察覺到了他的動作，在灼恕看不到的角度，季箏勾唇淺淺一笑，腦袋裡有了個主意。

「下次別再這樣。」

灼恕退身回去，忍了又忍，最後還是在季箏下唇報復似的咬了一下，聲音軟下來，「你做的很好。」

-

在確定身體沒有大礙後，季箏成功離開了醫療室。

一推開門，他就看見外面站著一堆人。除了九隊隊員，還有邱艋、元子歌和一些其他隊的隊員。

「隊長。」

「小季。」

「小箏。」

見他出來，所有人湧上來，擔憂地喊著他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