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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蟲皇那雙黑色的大眼珠對準他的一刻,季箏按下攻擊鍵,兩支最強活力的超荷炮向前飛去。一枚打中了蟲皇的眼睛,另一枚打中了蟲皇的翅膀。
「鋥——」伴隨著一聲刺耳的鳴叫,蟲皇猛揮翅膀。
季箏左逃右竄著,眼看馬上就要成功返航,卻突然受到一陣巨大的衝擊力,戰鬥機向前飛去,甚至比全速飛行還要快。
他整個人撞在控制檯上,身上的安全裝置發出超負荷的嘎吱聲。
強大的衝擊讓季箏無法抬手操控,只覺得靈魂都要被衝出體內了。
一片嗡鳴和天翻地覆的眩暈中,季箏只能聽見耳機裡聲嘶力竭的吶喊,喊的是他的名字。
「季箏——」
隨即,巨大的撞擊力襲來,季箏眼前一黑,便失去了意識。
飛船內,灼恕瞠目欲裂地看著被蟲皇翅膀擊落,連機械爪都抓不到的戰鬥機。他跳下控制檯,一把拽過旁邊掛在牆上的飛行器,背在身上。
「開啟艙門。」他說道。
「可是上將,蟲群還沒有離開……」
控制檯前計程車兵訥訥道。
「開啟艙門!」
灼恕雙目泛紅地低吼。
艙門開啟,他沒有絲毫猶豫地跳下,在空中開啟了飛行器。
藍紫色的火焰噴出,他直直朝著墜落的戰鬥機飛去。
與此同時,飛船內計程車兵們也發現,原本攔在飛船前面的蟲群簇擁著蟲皇開始散去。
飛船降低速度,擴大雷達掃描範圍,總控臺驚喜地發現原本跟在飛船後的星蟲也不見了。
季箏的方法真的有效!
飛船漸漸降落,此時他們只等著上將把那輛戰鬥機上的人帶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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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箏感覺自己睡了很久,久到做了一個好長的夢。
他夢見自己在臺上唱歌,一低頭竟然看見了灼恕的身影,接著,他不知道從哪裡變出一束玫瑰,單膝跪地。
臺下的人走上了臺,季箏幫他帶上戒指,在上完的歌迷面前親吻對方。
之後畫面一轉,又來到了某個教堂。他穿著一身純白西裝,教堂大門緩緩開啟,從門口走進來一個人。
季箏定睛一看,竟然是穿著婚紗的灼恕。健壯的身體被曳地長裙包裹著,胸前甚至還擠出了事業線。
那人還是繃著一張臉,滿不樂意的樣子。
等到灼恕走到他的面前,季箏輕佻地挑起對方的下巴,勾唇說道:「結婚物件是我,你不滿意?」
頭戴潔白婚紗的男人,神情憤怒起來,看著他喝道:「季箏!」
「季箏。」
嗯?
眼前畫面盡數散去,季箏意識開始回籠。
一直守在修復艙邊的灼恕看到季箏眼皮鼓動了一下,他忙前傾身體,喊了一聲。
可是這次季箏卻又沒了反應。
他又坐回去,眼中難掩失落。
灼恕視線描摹著季箏如畫般標緻的眉眼,高挺的鼻樑,再到那雙淺色的柔軟的唇。
他想起拽開機門,從戰鬥機裡抱出季箏時的場景:對方雙眸緊閉,唇角還帶著一絲鮮血。
灼恕託著季箏的後頸,卻摸到一手濕潤的涼意。那是他頭一次對血液如此恐懼。
再之後,隨行醫生檢查說季箏後頸收到重創,腺體可能受損。
那時,灼恕唯一的想法便是,只要季箏安全就好,其他什麼都不重要。
他出神盯了季箏許久,卻突然見那雙長睫顫了顫,季箏竟緩緩睜開了眼。
那雙黑白分明的眸子有短暫的失焦,之後逐漸變得清明,眼珠轉了一圈,接著季箏抬手敲了敲艙壁。
「叩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