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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臉上好像一直都是帶笑的,無論什麼時候看她彷彿都是心情很好的樣子。
「看你在屋裡呆了快兩個小時了,不出來活動活動?」秦菁把果盤放在桌子上,擔憂地說,「你好像最近一直悶悶的,阿困。」
江困歪了歪頭:「啊,有麼?」
「很——特別明顯。」
「……」
女兒從小帶到大,一有什麼情緒波動,這個做母親的一定是第一個感知到的。
秦菁把門掩上了,並沒有要走的打算,一隻手搭在了床邊,試探道:「是因為……婚約的事兒?」
江困眉毛一挑,把頭偏了過去。
半晌才點了點,沒正形道,「可不是,我才多大啊,還沒在你們身邊待夠呢。」
「可許家條件多好啊,而且說那許家少爺長得非常帥,年少有為。多少人想夠他,連摸都摸不到。」
秦菁說了一半又鬆了氣,「媽也沒有強迫你的意思,但咱也不能不給他一個瞭解的機會啊,兩家關係擺在那呢,先認識認識再說,好不好?」
婚約早就定好的,江家許家老一輩是故交,江困生下了就確定了這件事,兩家各拿著一紙簽訂。
江家的那份在她爸爸那裡,而許家的那份,據說一直在少爺許恣手上。
這事一直被藏著掖著,直到前些日子才被江困不小心聽到。
江困湊到秦菁身邊,在她的肩膀上捏了捏,拖著長音道,「好。」
秦菁覆上肩上的那隻手,「這才乖嘛。」
「不過……」
「嗯?」
「如果許少爺親自過來退婚呢?」
秦菁頓了一下,瞬間和江困錯開了一段距離,「你說的這是什麼話?我姑娘這麼漂亮這麼可愛,用得著他退婚?找家眼科醫院看看吧他!」
江困立刻被逗笑了,「不是不是,我的意思是有什麼別的理由。」
秦菁面露疑惑:「什麼理由?」
江困縮著肩膀,抿嘴笑了笑,嘴上沒答。
心裡卻默默回答了。
嗯……什麼理由呢。
比如,婚約丟了之類的。
所以sleepy下警告書沒說明拿走的東西,而是聲東擊西,把目標落在了許家少爺身上。
這樣他就會被保護起來,到時候她只去許家少爺屋子,親自把婚約找出來就行了。
但這回她也莫名其妙地沒了勝算。
一個沒有破綻的大盜從來不做沒把握的事,一週前江困就偷偷潛入許家大宅,安插了一個微型隱形竊聽器。
幾天沒聽到什麼關鍵資訊,終於在昨天聽到了警官來拜訪的聲音。
一切都按照計劃進行,但偏偏音訊裡最後的那聲輕笑——
怎麼想怎麼不對。
當然,也有可能是她犯了職業病,想了太多。
一個天天只知道研究學習和科研的,又能有什麼想法?
那種死板的人。
別到時候再害怕哭了就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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轉眼來到了六月十八號。
因為sleepy在信件中特意強調了「月下」,而這幾天下弦月,月亮只會在後半夜出現,所以警員把注意力集中在了凌晨。
警官站在許家院子裡,點了根煙。
抓了sleepy這麼久,天天守零點,堪比跨年夜。
許家少爺許恣早就保護到了另一棟房子裡,108個保鏢跟在身邊,肯定不會出什麼問題。
他們現在需要做的,就是守株待兔。
sleepy在房間裡找不到人,定會慌不擇路。到時他們看準時機,抓她個出其不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