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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家少爺許恣,才二十出頭就學業有成,模樣格外出挑,隨便在哪處一站便是一道風景。不過他脾性古怪,有點倨傲,就算計傾然與他從小玩到大,也不能算是完全瞭解他。
計傾然心道不好,連忙要出門找他去,被計母一把扯住了。
她衝著計傾然身後的沙發揚了揚下巴,示意他許大少爺就在那呢。
計傾然微微回頭,當即無語。
只見許少爺躺在沙發上,一條腿屈著,另一條腿伸著落在沙發旁邊的一側,散漫而又愜意。一本揪過來的雜誌披在他臉上,瘦薄的胸腔跟著呼吸一起一伏。
睡、睡著了?
計傾然真的很想知道,這家人知道「著急」兩字咋寫麼???
警官剛出去接了個電話,這才進屋。
他第一件事就是合上計傾然的下巴,坦然道,「『身正不怕影子歪』聽過沒?許家是沒做過什麼過分的事兒,自然沒什麼可怕的,倒是你們二位在這裡皇上不急太監急。」
計傾然不理解:「那sleepy就要打臉了?」
警官搖了搖頭,「那不更不太現實。據我猜測,應該是許家的某個東西跟什麼扯上關係了……她這會八成就是來偷,不是,拿某件東西的,不用太過殫精竭慮。」
「哦。」計傾然道。
警官把筆電從公文包裡拿出來,找出來了許家近年來的幾項大額交易,「夫人,這些東西都還在家裡嗎,您覺得哪個有……」
「哪個最貴?」
「……算是吧,哪個最有價值一點?」
許夫人記憶力特別好,一看就大概知道是個什麼東西,「您等一下哈——孫姨,你去把神女之吻、巴黎約定、天使羽翼……」
她列舉了個九、十件,其中有珠、有鑽石、有項鍊、有手鐲,孫姨最後都拿出來小本記。
「——全拿過來!」
孫姨在警官詫異地目光下跑上了樓,許夫人撇了一眼,低頭搓了搓指甲:「您什麼眼神?那全是有故事的東西,到時候全擺出來讓sleepy選個夠!」
警官連忙無語的搖了搖頭。
他就入職這麼些年沒見過這樣的,這哪像個受害者?
這給兒媳婦挑彩禮呢???
就在這時,兩人中間有一道疾風劃過,帶起了許夫人額前的碎發。
他們對視片刻一起朝風向的位置看去。
一封插著刀片的信件嵌在了牆裡。
警官臉上的表情一下子就變了,騰地站起,朝著窗外好一陣觀望。可惜連身後的灌木叢葉都沒動一下。
這裡院子太大了,除去綠化帶,後面還有一個高爾夫球場和游泳池,警官一邊惱悔應該多帶點人,那樣就不會出現這種心有餘而力不足的狀況,另一邊感嘆媽的有錢人真任性。
許家裡的裝橫是那種中世紀城堡樣式,兩側桌布都是暖色調,清潔工作做的頻繁也專業,很乾淨。燈光明亮,照在兩側掛著的油畫上。
計傾然走過去,四肢有點無力地拔出牆上的刀片,把信件展開來在心裡默讀。
周圍人目光都集中在他身上。
按照慣例,此刻收到的信件一般都是通知他們要帶走什麼東西的,許夫人拆盲盒似的:「是我那條天使之翼項鍊?還是那個咖色的巴黎約會?或者是那條火紅的夏威夷風情???」
計傾然臉上的血色褪地一乾二淨,緩緩地把信放了下,「……都不是。」
眾人愈發好奇,屋裡傳來了好幾幾處小聲地質疑。
計傾然收緊五指,手指指向了旁邊臥著那個人身上,「sleepy……她、她……」
「——她是來偷人的!!!」
【敬愛的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