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部分(第1/5 頁)
盎隊�飭佟!�
我把外套的帽子從頭上翻下去,抖了兩下,劉海都有些溼了,冷意鑽進面板裡去,讓我打了個噴嚏。
小菜抬頭,看到是我就從吧檯裡走了出來:“你可來了,有人等你呢。”
我愣一下:“誰?”
她一根手指朝上:“在二樓。”然後又湊近我耳朵壓低聲音說話,擠眉弄眼,“是帥哥。”
我用詢問的眼神看著她:“小施先生來了?”
小菜的審美觀對我來說總是個挑戰,就比如她迷戀老闆,老闆就是天下美男的模板,小施因為某個我所不知道的側面角度與老闆相似,就被她牢牢記住,偶爾幾次出現在咖啡店外,都要被她津津樂道說上好幾天。至於嚴子非,小菜說,她被他的氣勢壓倒了,以至於無法分辨他的確切容貌。
第一次聽到這個說法的時候,我簡直目瞪口呆,但小菜是非常認真的,還給我解釋。
“你不覺得那位嚴先生很厲害?”
我反問:“厲害?他連大聲說話都沒有過。”
小菜大聲嘆氣:“不是那種厲害,是氣勢你懂嗎?氣勢。我每次走到他面前,都覺得自己會說錯話。”
我不明白,對我來說,嚴子非是愛笑而親切的,很多時候甚至是有趣的,或許是因為他對我敞開胸懷,我驕傲地想:只有我知道他那些不為人知的小細節,知道他早起只喝咖啡,知道他在家永遠白T恤灰色運動褲,知道他睡得很晚起得很早,但會有一點兒起床氣,不大,就是喝完那杯咖啡之前不愛說話而已,還有他非常忙碌的時候,偶爾抬頭看到我在旁邊時露出的那個微笑,無論何時想到,都讓我為之神往。
小菜搖頭:“小施先生要來也是在外頭等,他什麼時候進來過?虧我還想免費請他喝咖啡。”
我笑她:“小心老闆聽到吃醋。”
小菜眼睛都亮了:“老闆真的會吃醋嗎?那下次我一定要試一試。”
我哭笑不得地說:“我什麼都沒說過。”
她猶自盤算,又指了指上面:“快去吧,他等你有一會兒了。”
走在樓梯上的時候,我腦子裡晃過數個人,知道我在咖啡店打工的人,或許是羅比突然有事找我,也可能是小鄧,但他應該和里美去了雲南,可能性就不大了,又或者是嚴子非的另一個助理,嚴子非三天前飛了新加坡,這次小施是一同去的,沒有留在上海。
我這樣想著,一隻腳己經踏上了二樓。正是吃晚飯的時候,咖啡店裡人最少,二樓空空蕩蕩,只有靠窗的小桌上擱著一杯咖啡,唯一的顧客坐在沙發裡,面孔對著樓梯的方向,與我打了個對臉。
我一時震驚,下一步動作就停住了。
等我的人,是袁宇。
2
袁宇站起來,叫我:“常歡。”
他好像黑了,也瘦了,那麼冷的天就穿了件帶兜帽的套衫,羽絨外套扔在沙發背上,運動鞋牛仔褲,一副美國電影裡的打扮。
我不合時宜地想:他這是己經去過還是沒去啊?轉眼就變成美國入了。
我之前的一點點惆悵隨著袁宇的出現都飛走了,短暫的震驚過後,我第二隻腳終於踏上二樓。
“袁宇。”
我與他面對面坐下,問他:“你有話要跟我說?”
袁宇想了想,然後低頭,笑了。
那是喝了一杯苦酒以後的笑,在他年輕飛場的臉上很不相稱。
我半點兒愧疚之心都沒有,以他的所作所為,我還能心平氣和地與他面對面坐在一起,已經夠朋友了。
我也不等他開口,便率先開口。
“我接受你的道歉。”
他一下子抬起頭來,兩隻眼睛都瞪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