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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被人逢迎有時也挺有意思的。
宜竹低著頭拉扯著父親上了馬車。楊明成跟鄭家兄妹告完別,經過秦靖野身邊時,又言簡意賅地誇了他的馬。
楊宜竹心情十分不好,她暗暗打定主意,以後要儘量避免父親跟秦靖野見面。
秦靖野一直在認真聆聽,在宜竹他們即將離開的前一刻,他終於開了尊口:“楊姑娘,我很遺憾,你未能繼承令尊的眼光和口才。”
宜竹咬著後槽牙答道:“你錯了,眼光口才本人沒出生前就有了,只是一直未能遇到可供施展的人。”
秦靖野微微一點頭:“受教。”說罷,他縱馬前行,施施然回去了。
☆、第五章求人不如求已
回來的路上,宜竹的憤怒仍未消除。楊明成仍沉浸在被貴人賞識的喜悅中,根本不曾察覺女兒的異樣。他搖晃著頭沾沾自喜地說道:“竹兒啊,你以後要好好跟秦公子說話。咱們家能搭上這個貴人,那可真是祖上修來的福份。”楊宜竹聽得心煩,她很想跟父親探討一下骨氣與尊嚴的問題。但礙於堂姐在側,因此只得勉強一笑,不再作聲。
好在宜梅及時出聲跟她說起近日的有趣見聞,楊明成不好打斷兩個女孩子的談話,只能獨自歡喜。
楊宜竹的心情在慢慢好轉,她對大伯的生意很感興趣,便引導著宜梅往這方面說。大伯楊明功是長子,宜竹的祖父去世的早,他十幾歲時就擔起了養家的重擔,在做生意方面頗有見地。後來,楊妃得寵,楊氏族人紛紛拋家進京尋求富貴,祖母也跟著動了心思,於是舉家也隨之遷到了長安。可惜狼多肉少,楊妃再得寵,也不可能把姓楊的都封上官。何況,論親疏遠近,楊宜竹他們這一支已經在五服之外。那些肥差哪能輪到他們。後來,經過祖母和大伯的奔走送禮,父親的拍馬逢迎才有了今日這個不尷不尬的閒散官職。父親的俸祿有限,養家的擔子大部分仍壓在大伯身上,一有用大錢的地方,父母就理所當然的向大伯伸手。宜竹不能像姐姐和母親那樣理直氣壯,她總覺得直不起腰來。再加上今日之事的刺激,她愈發堅定了要靠自己奮鬥的決心。
決心已下,宜竹又有針對性的向宜梅請教了一些問題。宜梅雖不知道她為什麼問這些,但仍然認真地給她解答。
宜竹把自己平日的觀察與宜梅的話結合起來考慮了一會兒,得出了一點結論:商人的地位雖然跟以前相比有所提高,但仍屬賤業,女子雖然能自由活動,但若想嫁個好人家,絕不能拋頭露面從事賤業。
宜竹暗暗嘆氣,僅此一條,她那對心心念念想把女兒嫁個好人家的父母是絕不會同意的。但做這事一定要獲得父母家人的支援。真是兩下為難。
宜竹正想得入神,馬車已經到了他們所在的紫竹坊。宜竹和父親下了馬車,宜梅衝他們笑著招招手,然後命車伕回槐樹坊。
他們剛進坊門,就聽見一陣“噹噹”的鋥鑼聲地響了起來。西市閉市的時間到了。
“竹兒,孩他爹,你們可回來了。”平氏興高采烈地迎了上來,拉著丈夫和女兒問長問短。宜竹只簡單報告了幾句,大多數時間都是楊明成在說。
“孩他娘,咱們家可能要交好運了。你知道武安郡主的大兒子吧?”
平氏滿面紅光,疊聲答道:“知道知道,凡是京裡有錢有勢又沒成親的男子我都知道。”楊宜竹很無語地看著母親。
平氏說著驚喜地掃了女兒一眼,突然叫道:“我的老天,秦公子是不是看上咱們的竹兒了哎喲,他可真有眼光……”
楊宜竹一臉囧態,無奈地插話道:“娘,你猜錯了,他根本沒有眼光。”
好在楊明成插了進來,把自己怎樣收到賞識的過程加油添醋地細說了一遍。他還眉飛色舞、濃墨重彩地描述了秦靖野的三笑:“人們都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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