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寧晉哭笑不得:“叔…”
何湛還在演:“千萬不能讓皇上知道臣打碎了他賞賜的東西,臣認識幾個能工巧匠,讓他們照著圖紙再打造一個好了。”
圖紙上的龍趾已經畫成了三根。
寧晉從沒發現何湛還有這樣蔫壞蔫壞的時候,笑著將此事交由何湛去辦。
琉璃杯的出現,讓何湛意識到必得做出些準備。
雍州於常豐是皇上安在雍州制約寧晉的一枚棋子,要祛除威脅,必得一點一點將這個人連根拔起。
何湛請了個戲班子,付百金,請他們編了一折子戲,到雍州各處去義唱,唱到雍州的大街小巷去。
戲很簡單——孟小女以聰明才智鬥貪官,讓貪官的真面目浮現於世,最後貪官被革職查辦,最後落得人財兩空的境地。
戲班子是從衛淵侯府出來的,先是從天濟府城唱,繼而又輾轉到雍州城,再到各大縣鄉,將楊小女的形象唱到了百姓心坎中,往市井小巷裡走走,隨便拉個人都能哼上那麼一兩句。
但戲不僅僅是唱給百姓聽的,更是唱給官員聽的。
衛淵侯府出來的戲班子,唱這麼一出,大大小小的地方官員都知侯爺這是什麼意思,料到這是要整治的先聲,當即嚇得六神無主。
其中不少人與於常豐有勾結。於常豐在雍州多年,於黨體系經歷那麼長的時間都沒有注入新的力量,上下腐化得厲害,官官相衛,私相授受的事少不了。
這戲一出,人人自危,在這方面立刻收斂很多。
他們是收斂了,於常豐的褲腰包也乾癟了。
於常豐再召不起鶯鶯轉轉的歌女來取樂,也經不起日日山珍海味地胡吃海喝,府上養著七房小妾,十幾個子女,眼看著家底一點一點被掏空,卻沒有任何辦法。短短一個月內,外強內乾的於家就快撐不住了。
何湛讓戲班子唱完這一出,緊接著衛淵侯就開始派人清查官員府邸,將貪汙的官吏一一革職下獄。官職空缺後,由何湛親自負責提拔新的人選上來,打擊貪腐下是一場政治大換血,換得都是衛淵侯的人,手段雷厲風行,席捲得整個雍州上下都慌亂不安。
這樣一來,算是直接斬斷了於常豐的財路。
一干婦孺老小就來於常豐的府邸哭嚎,讓於常豐救救自家被捕的老爺。於常豐費心將這些人打發了去,積了一腔的怒火,召了幾個謀士來一商量政策。
最終,有謀士向於常豐出了個主意,讓他好好利用這個何湛請來的戲班子。
市井裡漸漸流傳出何湛花百金請戲班子唱戲的事,有人順蔓摸瓜,將何湛素日裡驕奢淫逸的事全都抖了出來,這些事被人編成段子,唱成歌謠,變著法地在坊間流傳。
區區四品承宣使,哪裡能有那麼多錢?百姓只需動動腳趾頭一想,自理所當然地認為,這可不就是民脂民膏嗎?
各種流言飛起,竄流在整個天濟府城。
這些話,自也傳到了何湛的耳朵中,何湛苦笑一聲,當個睜眼瞎耳朵背的,一概置之不理。
然而,何湛能坐得住,招賢館的賢士可坐不住。
衛淵侯要打壓貪官,肅清政場,本是一等一的好事。誰不想最貪的一隻大老虎就是衛淵侯眼皮子底下的人,如果不懲罰何湛,衛淵侯的反貪政策如何能使眾人信服?
“何大人是侯爺的叔父,百姓罵得哪是何大人,明明就是在指桑罵槐得說侯爺。何大人對此漠不關心,保持一派的作風,如此動搖民心,居心何在!”這位李賢士說得是慷慨激昂,將何湛在府中奢靡的情形一一描述,恨不得將罪狀列上十大條,再三叮囑寧晉一定要小心這個人。
趙庭訓聽得都快困死了,大早晨就被這群人架著來招賢館,一上午叨叨叨叨地全是在彈劾何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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