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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樹影中浮現出兩個影衛,齊雙雙跪在何湛面前,默然點頭,如影子一樣遊進南閣子。影衛不需要說話,不需要有任何疑問,只需要遵從命令。
何湛半倚著門框,盯著月桂盯好久,才問了一句:“到底什麼時候才會回來啊?”
原以為寧晉凱旋迴府的日子得往後拖上那麼三四天,可不想第二天夜裡,何湛正在床上攤大餅,翻來覆去睡不著的時候,寧晉就鬼魅一樣出現在他的床畔。
何湛嚇了一大跳:“誰!”
“除了孤,還會有別人嗎?”寧晉兵甲未脫,鐵冷的護心鏡碰著何湛的額頭,整個人已經全落入寧晉的懷抱中。寧晉躺在外側,盡力不讓自己的兵甲硌著何湛,可又忍不住緊緊抱住他。
“孤好想叔。”
何湛愉悅地笑了笑,也不顧兩人隔著多麼冷硬的盔甲,伸手將寧晉抱住:“阿托勒解決了?”
“趙庭訓是個人才。”
“回來就好。上次你說要聽戲,臣特意請了幾個戲班子到府上,不過都荒腔走板的,不怎麼好聽。”
寧晉心頭髮熱,沒想到何湛真把這件事放在心上了。他褪去身上的兵甲,與何湛抵足而眠:“孤只是想和三叔聽戲而已,唱得再荒腔走板,孤都不在意。”
何湛想伸手摸摸寧晉的臉,可又想起手上的傷,故頓住了手。他說:“快睡吧。明天招賢館的人來拜禮,有得你忙。”
提到招賢館,寧晉問:“趙先生是叔舉薦的,叔覺得孤應該賞他什麼好?”
“臣也沒有什麼主意,先記著吧,等以後有機會了再說。趙先生不是貪功的人。”
寧晉低頭舔了舔何湛的唇,捲入口中吮弄一番,才道:“好。”
第63章 反貪
阿托勒併入烏呼延的事傳回朝廷,百官驚歎,沒想到阿托勒竟這樣就被衛淵侯給搞垮了。
皇上龍心大悅,當即賜了衛淵侯一些珍稀古玩,封賞千金,又念在雍州去年剛剛經歷一場糧荒,故減輕雍州今年需要上繳的國稅。
旨意傳到雍州,百姓歡呼著奔走相告,衛淵侯的威望一天比一天盛。
寧晉對金銀珠寶不感興趣,只讓人挑了皇上賞賜的古玩來。因著何湛喜歡,這些年他也多多少少懂了一點,從古玩中挑來挑去,最終看中了一盞明玉琉璃杯,令人送到南閣子。
何湛捧著明玉琉璃杯,有些不知所措。
今世時間線有點混亂,所有的事都提前了好多。這盞明玉琉璃杯出現,實在不是什麼好徵兆。
這件東西的確值錢,也的確珍貴。何湛喜歡古玩不錯,可這個東西,他從未見過,也不知道這件東西到底寓意著什麼,直到前世他入朝廷的核心,偶然間聽起人講過關於明玉琉璃杯的典故。
這盞琉璃杯是前朝遺留下來的舊物,當初是由一個諸侯所有。琉璃杯的耳朵是龍形,龍爪有四隻腳趾,可這是天子才能有的規格。恰恰就是因為這個杯子,諸侯橫遭滅門之禍。
表面上是賞賜,但賞這麼個東西下來,實則是在恐嚇威懾。
清平王府在朝中的勢力日益壯大,自從文武狀元一出,清平王府更是名聲大震。如今衛淵侯遠在雍州,都能將名聲傳到京城去,皇上怕是更坐不住了。
他將寧晉請來,同他細細講了這件事。寧晉拿起琉璃杯一看,上頭的龍身的確是有四根腳趾。
寧晉有些沉抑。這個東西,留,留不下;摔,摔不得。
何湛笑了笑,興致勃勃地提筆,照著琉璃杯畫了一遍,卻在收筆的時候,衣袖不慎掃到琉璃杯,杯子瞬間摔到地上,不負所望地摔了個粉碎。
“哎呀!”何湛驚著撫了撫自己的小心口,“還好臣畫了圖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