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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汽一般的靈子護佑著少女的魂魄不再崩潰，龍貴沒有力氣目睹他的正面，只聽清冽的聲音從頭頂傳來：“逃。”

只有一個字，沒有問她還有沒有力氣，站不站得起來，那些靈子像把她扶起來一般帶著她狂奔離去。

而看上去跟自己差不多大的白髮少年始終沒有向身後看一眼。眼看那白色身影就要融入夜色中，龍貴突然特別想一睹他的容貌，可幸虧她沒有與那雙眼睛對視，不然一定會失望。與那堪稱溫柔的聲線相比，那雙碧眸如寒潭般冷冽。

“喂喂喂，我是眼瞎了嗎，獅谷！你居然保護人類？”葛力姆喬揚聲道。那風吹過的時候他就感覺到潮溼的靈子，雖然微薄得不像話，獅谷原純原本隱匿於現世的靈壓又逐漸解放。他掠過了自己，殺死正欲破壞那人類少女魂魄的從屬官後就再沒動手。

跟烏爾奇奧拉一樣是不愛好殺戮的傢伙。

“我沒有保護人類，是在保護任務所需的物品。”他盯住葛力姆喬，下一秒閃身到他背後，可葛力姆喬也反應極快地轉身出拳，兩拳相交，拳與拳相擊而向四周擴散的風威捲起沙塵，兩隻破面都沒有拔刀，也都沒有拔刀的意願。

“為什麼你會來現世，還帶了這麼些破面。”空座町各處爆發出不同的靈壓，只需稍一感覺就能發現，有些破面已經跟守護在空座的死神對上，而原純此次前來，只是要停止葛力姆喬愚蠢的行為。

“沒什麼，藍染的吩咐罷了，殺了黑崎一護和一切有靈力的人。”

“就憑你帶來的垃圾？”原純手腕微轉，像蛇一樣繞著葛力姆喬的手臂直擊他脖頸，被對方抬肘擋住。相碰撞的靈壓產生推力將兩人的距離拉開。

“對比屍魂界，虛圈最大的優勢在於對屍魂界的力量知根知底而對方對虛圈一無所知，而你，葛力姆喬，你提前將破面帶到死神眼前，是怕那群死神從破面嘴裡撬不出來什麼嗎？更讓我生氣的是，”原純頓了頓，繼續道：“你和你部下所殺的整和人類，大多都是我佈置好的改造魂魄。”改造魂魄被殺之後便不能再使用了，他們被原純安排在現世後隱匿於人類中，會像人類一樣老去，死之前印記會遺留給下一代，但若標記魂魄的能力沒有順著血脈流向下一代之前就死亡，原本以其為中心周圍數百魂魄上的標記都會消失。

短短數分鐘內原純就感覺到原本標記好的魂魄上的印記大片大片消失，不得已出現在葛力姆喬面前讓他停止擅自行動。

“生氣？哈！”葛力姆喬笑起來，濃濃的嘲諷意味，“你知道生氣是什麼滋味嗎？”他是見過還未被完全虛化的原純的，視線總是落在地板上，彷彿守護著眼前的方寸之地一般，碧眸裡所映照的珍惜之物壓根不想被他們這些虛所看見，完全虛化後他終於學會抬頭與人對視，可那種守護著珍惜之物的感覺已經在那雙眼中消失。

獅谷原純重要的東西是什麼？自從他注意到他畫地為牢般守著自己方寸之地時就很想把它找出來毀掉，哪怕現在獅谷原純可能再無珍惜之物。

“殺完黑崎一護就回去。”原純沒有回應葛力姆喬的嘲諷，而是轉過頭，從剛開始他就注意到了，日番谷正向這裡高速移動。

不知怎麼地，也許是血脈裡的相似性就算他成為虛後也沒有被抹除，他知道日番谷有話要問自己。日番谷高速移動下並沒有隱藏靈壓，是以當他出現在兩個破面面前時三方都沒有驚訝。

時隔多日，相似的碧眸終於又對上視線。兩個面容相似的人相對而立，不知不覺葛力姆喬被排除在外，他知道會來一個隊長死神，也隱隱感覺獅谷原純在等這個人，可親眼看到這死神樣貌後還是十足地愣了愣，而很快循著最強勁的靈壓趕過來的一護看到原純和日番谷也被驚到了。

長得太像了吧！

冬獅郎和這隻破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