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部分(第4/5 頁)
白璐:點蠟。
赫連:點蠟。
紅淚:點蠟。
九幽:點蠟。
江橋:點蠟。
路人ABCD:點蠟x N。。。。
☆、14
顧惜朝昏睡幾日,醒來後先是發覺自己已經被運回了京師,又是得知江寧的事情已經告一段落。
正式的說法是江家父子早有野心,卻遇上保甲制實行,將每戶青壯年盡皆編制入伍、輪番操練,影響了近水山莊的納徒與擴張,於是把江湖上打打殺殺那一套用了起來,在軍中刺殺新兵擾亂人心,企圖阻礙新法實行。暗地裡,王安石卻私下把藥人一事報給了官家,順便在其中給顧惜朝記了一功,又暗指近水山莊是從前傅宗書一黨的餘孽,朝中人能與他們接上線的恐怕只有經辦傅黨清算事宜的諸葛神侯,而此人恰恰是守舊派的黨魁;官家果然因此心中生疑,最終批了新黨力爭的西北興兵一事。
大概是立場尷尬,戚少商並沒有帶他回六扇門,也沒安置在王半山提供的宅子裡,反而去貓兒坡的三清觀裡借了個小屋子居住。
顧惜朝傷勢沉重,養了好幾日才將將能下地,頭一件事就是把被褥換了新曬的——他早嫌被子上藥味重,但戚少商帶著肩膀上的傷早出晚歸參與軍隊操練,回來常常面帶倦色,他也不太開得了口支使他。
沒別的事好掛心,顧惜朝就慢條斯理地理著床鋪,抓出一大團頭髮來,有他的也有戚少商的。雖說一部分卷卷曲曲,一部分長長直直,好認得很,但真要分出來誰是誰的,卻費勁得很;顧惜朝試了半晌,最終還是失了耐心,丟開手坐在窗前沉思。
他在想戚少商。
戚少商在京郊大營裡,正同王安石會談。
“明天就要走?”戚少商很是意外。
王安石點頭:“不錯。興兵一事官家雖然應了,但最近又有人頻頻動作,恐怕夜長夢多;正好你們走得慢一點,等等糧草,又是離開京師的眼睛,路上能跟這些士兵相處得更好。”
戚少商一笑:“原來大人也是覺得‘兵不知將,將不知兵’這規矩有問題。”
“畢竟現在的軍力太弱。”王安石感慨,“待會兒你就去軍中發這個調令吧,我知道你鼓舞人心很有一手。”
戚少商接過兵符,猶豫了一下還是說:“顧惜朝……”
王安石以為他在講顧惜朝先前逼宮下獄的事情:“這事已經過了官家的眼,我自會安排妥帖,不會有問題了。”
“多謝大人。”戚少商鄭重向王安石行了一禮,“惜朝年輕氣盛,有些事情要勞您費心了。”
自從顧惜朝醒了,甚至是從離開近水山莊的暗室起,戚少商的態度就有些說不出的異樣。要說他對自己太好,初識時直到大帳反目,戚少商也是對他這樣好的;但要說戚少商是出於朋友道義照顧他,又顯得不合常理。即使有顧惜朝身體不適的原因在,戚少商也有些太過事無鉅細面面俱到了,不單單一手打點好他的飲食起居,還給他削了個竹笛吹著解悶,那笛子上頭龍飛鳳舞刻了個“戚”字;更何況那鎖鏈明明已經解開,戚少商還是天天晚上回來跟他擠一張床、蓋一條被子,兩人說一會兒局勢才肯睡去。
偏偏這些事情,顧惜朝當時都覺得是理所應當,只在這種閒極無聊的時候想起來,才覺得有點什麼不對勁。
他想了想,終於還是站起來,罩了披風,拿了那支笛子走出房間。
久違的清風吹得他眉宇舒展,目清神明。
戚少商在近水山莊時候盤算過,日後帶著顧惜朝藏在軍中不是什麼大事,然而白璐卻向他點明顧惜朝亦是王安石一派,甚至頗受看重,那恐怕就不能帶他離京了。但那時他還當大軍整備、軍需調動,怎麼也要個把月,足夠他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