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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什麼悲傷的事,又思及他此刻境遇,心裡跟著一軟。
但他這人向來不會說哄人的話,只能微張了唇,最後躊躇半晌忍不住抬起了手。
顧相檀只覺臉龐一涼,滑膩兩指自他面頰若有似無的撫過,從顴骨滑到腮邊,微做停留便悄然而逝,帶起一陣袖中的香風輕拂,幽幽若煙。
接著又聽那人輕道,“好好吃藥……”
說完,飄飄然的轉身離去了。
顧相檀望著趙鳶的背影,震了震才回過神來,抬手捂了捂被他碰過的地方,竟莫名的湧出一股灼燙……
☆、安居
趙鳶在院中練劍。
迅若流風,矯若遊龍,一招“青雲出塵”使得是一氣呵成,教習師傅在旁看得頻頻點頭。
空中一個翻飛,趙鳶足尖輕點,在院中穩穩停了下來,衣袂舞動。
教習師傅上前道,“鳶兒,你技藝精進之快著實讓為師佩服,怕是再沒兩年我就沒什麼好教你的了。”
趙鳶不敢居功,只淺言道,“還差些。”
兩人又說了會兒話,師傅便被畢符從後門送了出去。
趙鳶收了劍交予一旁的牟飛,對著前院處抬了抬下顎,牟飛便會意地走過去開啟了門。
一眼便瞧見縮在外頭的蘇息,還有一旁的顧相檀,兩人正扒著門偷看呢,也不知蹲那兒多久了。
被發現了,顧相檀有一瞬尷尬,不過很快便起身撣了撣下袍,又挺起胸膛,故作淡然道,“正巧路過,來看看你們。”
不過十一、二歲的模樣,倒被他勉強撐出了些非凡做派來。
牟飛不敢說話,趙鳶在後頭問,“你這是解夏了?”
一句話便打散了顧相檀才築起來的氣勢。
佛教每年都有兩次安居修行,夏時一次、冬時一次,各為期三月,所有僧人於寺中坐禪靜居,不得外出,為的是靜心自省,早日悟道。
顧相檀雖未受戒,但他一應言行皆同寺中僧人沒有區別,所以每年的安居修行必也是要參與的,四月十五結夏,到七月十五才能解夏,也就是出關,期間無故不得私自終止、離開,違者按寺中戒律處置。
記得結夏前顧相檀還來同趙鳶暫過別,這怎麼還差了幾天人就出來了?
顧相檀囁嚅道,“我自不是違了寺規……”
趙鳶看了看他,“起火、淹水、盜賊、蟲蛇、眷屬、女難,你是哪一個?”安居內若遇得以上之一緣由,便可出關,不算破戒。
顧相檀咳了咳,“蟲蛇……”
趙鳶眉頭一蹙,抬步走到了顧相檀近前,細細將他打量了一番後,蹲下身要掀他的袍角。
顧相檀忙大退,“做、做什麼……”
趙鳶卻一把握住他的腳腕,不讓他亂動,立時換來一聲輕哼。
趙鳶即刻緩了力道,但並未放鬆鉗制,制著顧相檀,然後拉下他的足衣,果見那細白的腳腕上此刻裹縛了一圈繃帶,其上還有淡淡的血絲浮出。
趙鳶一怔,顧相檀卻不讓他看了,用力收回腿,由著蘇息替他將衣衫拉回齊整。
趙鳶站起身,冷冷問,“相國寺哪兒來的蛇?”
顧相檀眼睛一轉,道,“山裡溼涼,有蚊蛇鼠蟻不是正常麼。”
這話卻換來趙鳶更為寒沉的目光。
顧相檀心虛地轉開眼,“總之,我解了夏,還從寺裡後院的枇杷樹上捎了些枇杷給你,你要不吃便隨意處置吧,蘇息把包裹放下,我們走。”說著,竟似有些生氣了,怪趙鳶不懂得領自己的情,虧得自己還惦記著他。
趙鳶看著顧相檀一瘸一拐的蹣跚背影,直到他慢慢消失不見了,才收回了目光。
第二日傍晚過後,趙鳶練了劍,又做完了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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