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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不容易開了口,卻又忽地打住了,蘭彥看著裴謙,裴謙似乎並不太想提起這段往事。
“有什麼不方便嗎?”蘭彥問。
“沒有。”裴謙搖頭,繼續說,“絃歌母親過世前,鬧得沸沸揚揚地那些出軌傳聞的確是蕭嵐姬找人放出來的,她當時應該只是想讓挑撥絃歌父母反目,應該也沒想到事情會鬧得那麼嚴重。”
蘭彥有些驚訝。
絃歌母親出軌,是蘭彥從絃歌複述中聽來的,他只是隨口跟裴謙提了一次,沒想到竟然挖出這麼一段陳年往事。
“絃歌母親同宋遠基是在雲南認識的,當時,跟她一起的,還有蕭嵐姬。”
“防火防盜防閨蜜,可真是一句至理名言。”蘭彥淡淡地笑了笑。
空了一會兒,蘭彥才說,“你不打算告訴絃歌?”
裴謙沉思片刻,點頭,“當年的事,如果不是宋遠基自己搖擺不定,別人再怎麼挑撥也沒用,現在絃歌要報仇,他怪不了別人。至於蕭嵐姬…無論她對絃歌母親、對可頌做了什麼,起碼,她對絃歌還是不錯的,絃歌也相信她,如非必要,我不想絃歌知道實情。”
蘭彥覺得裴謙把絃歌保護得太過,想開口提醒他,卻又閉上了嘴。
感情這東西,如人飲水,冷暖自知。
他這個外人,何必干預太多。
“其實我一直想問你,在你發生車禍之前,究竟發生了什麼?她為什麼一定要退婚?”
裴謙頓了頓,有些煩躁,“她難道沒有告訴你,她那時智障,看上了她大學時的教授?”
蘭彥輕笑,“你信?”
裴謙轉身看著蘭彥。
坦白說,這藉口,他是不信的。
他在情感上算不上敏感,可再遲鈍,心愛的女人對自己有沒有感情,還是能分辨的。可絃歌說得言之鑿鑿,他幾乎沒有理由懷疑絃歌在撒謊。
“真不知道你是太相信絃歌,還是太不相信自己了。”
蘭彥說,“據我所知,安德森性取向跟你我不同,你覺得絃歌會因為感情,跟他結婚?”
裴謙雙眼變得晦暗不明。
蘭彥雙手插口袋,“絃歌一直跟我不肯坦誠當年退婚的真實原因,我覺得她是在維護什麼,如果有機會,你不妨旁敲側擊一下,不過不要太著急。”
“好。”裴謙點頭。
“那我先走了,絃歌今天受了刺激,這幾天最好不要讓她一個人獨處。”
“放心。”
蘭彥笑笑。
蘭彥走後,裴謙回到絃歌身邊,摩挲著她的臉,坐了很久。夜深了,他輕手輕腳地脫了衣服,躺到她身邊。細看之下,裴謙才發現她唇邊那一圈細細的咬痕。
裴謙一時不忍,覆了上去。
只是想溫柔地撫平她身體和心靈所有傷痕。
“你到底還有多少事瞞著我。”
一聲嘆息。
……
次日清晨,絃歌被可頌扯著喉嚨的咆哮聲吵醒。
她睜開眼,入眼地,卻是一個白色襯衣的懷抱。絃歌沒抬頭,也沒有很受驚。裴謙身上的氣息跟別人不一樣,她鼻子靈,嗅得出來。
只是,他什麼時候回來的?怎麼連衣服都沒換?
恍惚間,絃歌又記起昨天在醫院停車場裡看到的那一幕,那滿眼的鮮血,依然讓人心顫。
絃歌不安地往裴謙懷裡拱了拱。
門外的可頌撥了幾下門把手,推不開,不甘心地扯著嗓子乾嚎,蟲子在外頭小聲地勸著,小傢伙固執極了,怎麼都不肯離去。
“媽媽,我知道叔叔在裡面,你們為什麼不開門,你們都不喜歡我了嗎?”
“蟲子阿姨,你說他們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