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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同時,又大為歡喜,後周政權竊取於後漢,前後不到十年,故譚照屢有內基不穩之言語,亦因此,後周大行仁政以得民心之舉措才勢在必行,後周之不足,在於根基,譚照可謂是一矢中的了。當然,如果柴榮能夠像劉邦那樣長命百歲、福星高照,則譚照的這些問題都還不大,甚至都不成問題,但關鍵是,一旦柴榮壯志未酬身先死,那麼後周就會片瓦無存了。
也許柴榮並非不清楚自己的問題,只是他自信自己武功蓋世,活上六七十歲當不在話下,所以就潛意識的忽略了內政的作用。
盧梓舟顯然也不料譚照竟有此見地,訝然道:“子遷這番言語可謂深矣,一針見血,一針見血。我觀柴榮一生戎馬,勞苦費神,不肯輕易下放權力,神力終要虛耗過度,此是福薄之人,恐過不了四十大關。若非如此,盧梓舟早投奔柴榮,希冀借其力可復我中原。”
李煜心中驚駭,亦開始對古人的相人之術大有改觀,皆因盧梓舟此語準確的嚇人,在歷史上,柴榮果真是壯志未酬身先死,病卒於三十九年。
這番話若是由他李煜說出,當是事後諸葛亮,也沒有什麼好奇怪的,但是從盧梓舟口中說出,如何還不叫李煜驚歎。
盧梓舟之所以有恢復中原之語,是指當年後晉高祖石敬瑭為了奪取後唐江山,出賣燕雲十六州給遼國,以爭取遼主耶律德光的支援。燕雲十六州為北地之險要,易守難攻,石敬瑭為了帝位拱手讓出,自毀長城,置北國百姓於契丹鐵騎**而不顧,實在可恥可恨至極。從此,中原腹地盡失天險,猶如赤裸的美女受盡契丹的踐踏,沒多久,遼兵攻入汴梁,即開封,後晉遂亡。
此後,燕雲十六州便一直為契丹佔據,終宋一朝,力不能復,在中國歷史上,只有到了明朝,朱元璋派遣徐達、常遇春攻克元大都以後才重歸漢人手中,到了清朝,則又被滿族人統治,故燕雲之漢人,可謂是命途多舛。
李煜每思念及此,亦不自禁嗚呼哀嘆。此時憂愁之感亦油然而生,這一幕,自然也逃不過盧梓舟的眼睛。
譚照聽到盧梓舟言及柴榮不能過四十大關,卻是愕然以對,嘆道:“正光兄既然知柴榮命薄,亦應知此世間紛亂,蒼天不眷,黎民倒懸,怕不會再賜有太宗之賢能了。”
盧梓舟好整以暇,道:“非也,在百日之前,盧某夜觀星象,見帝王星偏移南方,知金陵將有聖皇出世。某雖無孔明之才學,但也希望能尋得明主而盡力輔佐之,故而南下金陵,逗留多日。”
此語一出,李煜心中自是又驚又喜,盧梓舟說這番話的時候,眼神炯炯的看著自己,其意不言而喻,這也正好應了李煜之帝王懷抱。與此同時,李煜對盧梓舟的能耐又是敬佩了三分,料來這幾天來,不是他相中了盧梓舟,反而是盧梓舟看中了自己。
譚照此時亦開始明白過來,盧梓舟指的聖皇,正是眼前的李煜。
李煜忽然心中一動,起身道:“我等三人,話語投機,志同道合,不如就效仿古之‘桃園結義’,就此義結金蘭,以年紀論長幼,如何?”
譚照未有多想,豪情催生,也當即站起附和道:“有何不可!”
當李譚二人望向盧梓舟的時候,豈料盧梓舟淡淡的吐出了兩個字來,道:“不可。”
兩人愕然以對。
盧梓舟微笑道:“非是結義不可,而是以年齡排長幼不可,昔日‘桃園結義’,不以雲長為兄,而以玄德為長,此何故也?”
譚照道:“自然是身有貴賤,位有尊卑,劉玄德當時雖然落魄,卻是皇族血統,此君臣綱常使然。正光的意思是……”
李煜心中暗歎,他之所以決定在說明自己身份之前和此二人來個結義,正是怕他們有此顧慮,他可不習慣有兩個比自己年長的人,還叫自己哥哥。怎想到盧梓舟竟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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