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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來,什麼時候學會了這樣的剋制?
“師父,你母親也是一位棋藝精湛之人,對不對?”離淵的棋藝在自己之上,母親與圍棋好像也有著說不清的關係,棋藝自然也是一等一的。
離淵不答,心中覺得眼前這個徒弟也不過就是幾月的緣分,待授他一套掌法,一套拳法之後自然就連離開這裡,再無瓜葛。自己這樣口無遮攔地將自己的事告訴他,傳出江湖去,還不知怎麼難聽。只是不知為什麼,置身江湖許多年,早學會了寡言少語,卻面對這樣一個徒弟,說了這麼多。可是這個人憑什麼要說起這些,母親最後想說的話是什麼,那樣悽苦迷離的眼神,蘇遠生不負她又怎樣,還是有人負了她,午夜夢迴,縈繞在眼前在耳邊……決堤的悲翻滾而來,承受不住,閉眼阻擋……
悲傷這東西,比成千上萬個武林高手都來勢洶洶。
沈念看出師父表情裡悲哀的情緒,立馬就閉了嘴,縮了脖子,在歸一身邊,沈念多多少少還是學會了察言觀色,歸一每一次即將暴跳如雷之時,沈念整個人就縮下去,那時,歸一見到他這樣也就氣消了。
不知者無罪,離淵見他縮下頭去,冷靜下來,心頭終究不忍,道:“不是你的錯,以後不要問我這些事。”世上讓離淵不忍的只有沈姨和月兒,沈念是第三個。離淵自己也說不出為什麼,總覺得眼前這個人讓自己可憐,語氣上都不敢重一些。
沈念見離淵這樣盯著自己,竟有些不好意思起來,若是原先師父這樣盯著自己,還不覺得什麼,現在師父這樣盯著自己卻覺得臉上有些熱熱的,畢竟這個師父其實比自己大不了多少,還……這樣好看……
山風微起,衣袂輕揚,山花芬馥,人影成雙。
一套掌法,一套拳法教下來,沈念有模有樣地學,離淵見手法都對,讓沈念與自己過招,離淵因為是試沈念所學,加上沈念又無內力,只用了四成的力,見沈念尚能接招,於是加了一兩成的力,剛到五六成力時,沈念仰面摔倒,只喊得屁股痛,沈念掙扎著站起來,繼續與離淵過招。
離淵身形一個頓轉,已到沈念身後,沈念本待一拳落下,那一拳卻遲遲沒有落下,離淵嘆了口氣,道:“……你身上怎麼這麼多血……”
沈念立馬去摸後背,問道:“哪裡,是背上的傷口破了嗎?”
“是褲子上……”離淵打橫抱起沈念,幾個點地就去了沈唸的房間,離淵找藥的瞬間,沈念一身冷汗:不會是月事提前了吧……衝出門去直奔恭房,果然……這下怎麼收場……去看武林大會,也沒想在外呆個一個月,也沒有月事帶……這嵩山上都是男人,連下人都是男人……
沈念靠著牆拐著身子再進房間,離淵遞給沈念藥後就冷然出了屋子,沈念見離淵沒有問,有些奇怪,但也省去撒謊找理由的麻煩。將藥放在桌子上,趕緊翻櫃子裡有沒有舊的毯子,床單,卻找到幾床新的,頹然往床上一坐,立馬又跳起來……卻已經晚了……床上一塊大大的血漬……沈念哭笑不得,真恨不得有個掌門夫人在眼前,還能幫上忙……
沈念急得眼淚都滾下來,有人敲門,沈念急忙將床單團成一個球,塞進床裡邊,開啟門,下人正端了熱氣騰騰的湯進來,沈念接過湯一氣喝下去,正準備趕那下人,那人自己說道:“小公子,掌門讓你好好養上幾天,這幾天不用跟他習武了。”
沈念料定師父既然能接掌門之位,自然從小長在這嵩山,嵩山最多隻有前任掌門夫人是個女人,師父又從不近女色,自然也就不知道月事這回事,不然他為什麼還會給我拿了治傷口的金瘡藥來,放下心來。
沈念顧不得那麼多,撕了些許床單,從抽屜裡竟然找到了針線來,簡單縫了月事帶……床單所剩無幾……換了一身嵩山派的青衣行頭,身上總覺得清爽了許多。
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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