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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使一些人產生消極心理,人生如夢,為歡幾何,於是迫不及待地及時行樂,以聲色自娛,所謂“十年一覺揚州夢,贏得青*樓薄倖名”,正是這種生活的寫照。
唐代的官吏**,還有些制度化。唐代進士放榜以後的活動中,有一項“探花”,即在同科進士中選擇兩個俊少者,使之騎馬遍遊曲江附近或長安各處的名園,去採摘名花,這兩人就叫兩街探花使,也叫探花郎。這就是所謂“春風得意馬蹄疾,一日看盡長安花”。探花宴上,通常總有妓女助興。唐代詩人韓偓於昭宗龍紀元年(公元889年)中進士當了“探花郎”,與他相好的妓女“以繚綾手泉寄賀”。韓偓收到禮物後寫了一首七律,中有“解寄繚綾小字封,探花宴上映春叢,黛眉欲在微微綠,檀口消來薄薄紅”之句,比較庸俗無聊。
需要說明的是,“妓”在後世專指賣*淫女子,而此字原是從“伎(技)”演化而來,“伎”是指專習歌舞等技藝的女藝人。在唐代,“妓”既是指賣*淫女子,也是指音樂歌舞、 繩竿球馬等女藝人,因此有時有“聽妓”(聽音樂)、“觀妓”(觀歌舞) 的說法。所以“妓”是妓與女藝人二者的統稱。二者有區別,但有時也很近似,賣身者有時要賣藝,而賣藝者有時也要賣身。
而在唐代,寫娼妓之樂的詩不勝列舉,如李白的《對酒》:“我瑁宴中懷裡醉,芙蓉帳裡奈君何”;李商隱的《碧城三首》之二:“紫鳳放嬌銜楚佩,赤鱗狂舞撥湘弦”等。白居易的《江南喜逢蕭九徹,因話長安舊遊,戲贈五十韻》將妓院的環境、妓女的服飾、妓女的歌舞和宴會場面、嫖客和妓女的親暱**等繪聲繪色描寫得淋漓盡致。
在唐宋時期,詩人每有新詩,詞人每有新詞,無不希望歌妓們歌唱傳誦,讓它更快地流傳。唐詩宋詞中的名篇佳作,經歌妓們的傳唱,流向大江南北、長城內外……由於唐詩宋詞與歌妓們結合得更為緊密,而反過來又促進詩詞走向社會,走向大眾。另外,在唐宋時期,面對著色藝俱佳的青*樓美女,不像南朝名士的輕薄與色情,唐宋文人更多地表現為風流與追求,她們的交往才有了真誠和愛情。青*樓妓女作為審美物件,開始成為名士的感情寄託,甚至成為名士竭力追求的愛情之源。
這一切,讓青*樓佳人的審美屬性不再僅僅停留在形體上,而且上升為精神與形體統一的高度,真正完成了外在與內在、**與精神的統一。這就為名士與名妓之間的精神交流—以詩賦酬唱奠定了基礎。而對於色藝俱佳的名妓來說,她們能與名士詩賦酬唱,獲得了顯示自己聰明才智的機會,也提高了自身的文化品位與自我價值。從此,中國文學產生了無數表現名士與名妓之間感情交流的詩文,如白居易和樊素小蠻,元稹和薛濤等等。唐朝大詩人中與青*樓妓*女交往最為密切的,莫過於李白、白居易、元稹、杜牧、溫庭筠;在宋代大詞人中,當然也莫過於柳永、蘇軾、歐陽修、秦觀了。(未完待續。。)
☆、第一百七十二章 讓人很失望的青*樓
唐朝青*樓妓*女中,詩歌寫得最多最好的無疑是薛濤。相傳她和元稹有過戀情,一次兩人因事失和,薛濤作《十離詩》送與元稹,二人得以復和。她的《十離詩》借物詠懷,反覆表現哀怨和戀主的感情,構思新巧,情辭俱達,確實是“非女才人不能”其他作品如:《罰赴邊有懷上韋令公》二首,《送友人》,《贈遠》,《送盧員外》……有的筆力雄健,有的用事貼切,有的託意深遠顯示出深厚功力。她的詠物寫景詩構思新穎,語淺情深,極度富詩情畫意。千百年來,人們對她的詩作出了很高的評價。薛濤不僅是一名色藝超群的歌妓,而且在軍營中稱她為“校書郎”。因此,唐朝詩人王建贈薛濤詩曰:“萬里橋邊女校書,枇杷花下閉門居。掃眉才子知多少,管領春風總不如。”唐代除薛濤外還有許多女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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