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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一片愧悔,“翰林院三年後,臣被分到御史臺為巡街御史,御史沒做兩個月,老家送來喪信,家母病故。於是,臣辭官回鄉,為母發喪守孝。”
“這一守就是三年。”顧嶽山眉心微皺,擠出細碎的紋絡來,他頓了一頓,方繼續說道,“臣身為人子,本身潔身節慾,一心為母守孝。奈何,臣修身不謹,在守孝期間,臣與家中侍女有了苟且之事。”
衛太后雖身份高貴,說到底也是女人。
在一個女人面前說這種事,饒是顧嶽山臉皮不薄,亦不禁老臉一紅。衛太后卻表示理解,不是人人都是聖人,說一套做一套的多了去,在她看來,顧大人實在不必因著守孝期間與侍女行房而羞愧到辭官的地步兒。
看來,還有下文。衛太后看向顧嶽山,果然,顧嶽山道,“臣未料到,侍女竟然有了身孕。那時,臣權其輕重,便讓人煮了墮胎的湯藥給侍女服下。”
“臣實在枉讀了這許多年的聖賢書。”顧嶽山悔恨不已,竟至虎目落淚。衛太后靜靜的看著,她非常清楚,顧嶽山哭的絕不是他孝期行房的荒唐不謹,亦非侍女腹中墮掉的骨肉,而是今日今時,他顧嶽山不得不夭折的前程。
顧嶽山只是將事大致一說,也並非句句屬實。
譬如,那位小侍女聰穎靈慧,那時他早就有幾分意動,原是打算收房的。不料母親突然病逝,顧嶽山一時未顧得上,為母親守孝時,山居生活多有寂寞,妻子雖賢良端莊,到底少了幾分嬌俏美麗。
而小侍女有孕後,第一個知道的絕不是顧嶽山,而是他的妻子錢氏。
一個被墮胎的小侍女,當然不能威脅到一部尚書的地位。
顧嶽山接下來的話,就是衛太后也得感嘆一聲,因果報應了。
事實上,小侍女的孩子並沒有被墮掉。甚至於,那個孩子平安長大,如今學得文武全才。而那個小侍女,幾番輾轉後,竟至福安侯府,為福安侯納為侍妾,深得寵愛,繼而為福安侯誕下兩子一女。
數年後,福安侯元配過逝,甚至元配的孩子也早早的夭折了去。福安侯將小侍女扶正請封,就是如今的福安侯夫人。
造化弄人。
如今的福安侯夫人給顧嶽山下了帖子,道一句,“我為大人育有一子,如今就養在侯府。”
顧嶽山還有何臉面繼續再做這個兵部尚書。
福州城。
明湛在付寧的引茬下見到了付寧的大弟子——付辛慈。
付辛慈並非一人前來,而是與福安侯府的世子鳳念恩一併來的。待付辛慈與付寧行過大禮,付寧笑道,“大公子也來了?”
福安侯早為鳳念恩請封了長子,鳳念恩在付寧面前卻沒有半分侯府世子的傲氣,反對付寧行了半禮,笑道,“我聽大哥說舅舅到了,就迫不及待的來看望舅舅。舅舅別怪我不請自到啊。”
付寧又將付辛慈、鳳念恩二人介紹給明湛與阮鴻飛認識。
第一次見面,彼此都是陌生人,不過是客氣寒暄罷了。過一時,付寧便帶著付辛慈與鳳念恩二人去了小校場指點武功。
明湛皺眉,“我記得福安侯的填房是姓付來著,原來還是付寧的姐妹。那個付辛慈,是付家人吧?”
阮鴻飛搖頭,“聽聞福安侯的這位填房出身不高,付寧與這位付夫人有恩。付夫人在被扶正前,為了抬高自己的身份,認了付寧為義兄,就此改了姓氏。付辛慈是付夫人與前夫所生,鳳念恩與鳳念德是付夫人與福安侯所生,福安侯府還有位姑娘,年方十五,已至待嫁之年。”
剛剛,明湛還道付家交際太廣。乍一聽如此勁爆八卦,明湛當即將付家拋在腦後,只遺憾未能親眼見一見這位福安侯夫人付氏。
這年頭兒,人們對於女子貞潔要求之嚴,只看那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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