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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的欽差,林永裳人情世故也是通的。皇上的欽差可以怠慢,皇太后的欽差可是怠慢不得的。
何況,這位徐姑娘瞧著真不是善茬。
林永裳不喜與女子打交道,尤其是難纏的女子。
可是不論這女人再如何難纏,太后欽差初到,林永裳得擺酒以示歡迎,接風洗塵。
徐盈玉是嬌貴的大家小姐,長途車馬疲憊,身子一挨床便睡過去了。至晚間,因有總督府的晚宴,丫環荷花才叫醒了自家姑娘。
徐盈玉仍覺得身子發酸的緊,只是眼下應酬,又不能不去。嘆一聲,起來梳妝。
徐盈玉是一位有著相當美貌的女子。
女兒肖父,當年徐尚書就是有名的俊雅公子。
徐盈玉受父親的影響頗深,不論舉止抑或形容,皆有幾分徐叄的氣質。當然,這叫林永裳瞧著頗是彆扭,有種徐相靈魂永存的感覺。
這也只是林永裳單方面的感覺而已。
在林永裳看來,沒見過世面的毛頭小子諸如範維馮秩,就很為徐盈玉的美貌微驚。
範維馮秩並非沒有見過世界的人,相反,他們自認為見過世界上最彪悍的女人——寧國長公主明淇殿下。
明淇不但位高權重,相貌也是俊眼眉飛,漂亮的極是霸道。
在範維馮秩的觀念裡,有本事有勇氣直接跟丈夫和離的女人,雖然不能與明淇相比,可是相較也不遠了。
不成想徐盈玉是這樣一位溫柔秀麗的女子。
包括徐盈玉說話時的語氣,都帶著女子的溫柔和悅。
範維聽說徐盈玉來主持籌建善仁堂之事,便道,“善仁堂於百姓百利無一害,徐大人若是看中了哪個地段兒,只管說來。”
徐盈玉淺笑,“少不得要麻煩範大人的。我對揚州並不熟悉,還得靠張太醫的指點。”
徐盈玉雖然是主要交差,不過她總會在適當的時候突出張太醫的位置。哪怕張太醫對人情世故並不太瞭解,可是也明白徐盈玉的善意。再加上一路同行,張太醫對徐盈玉頗有幾分對晚輩的喜愛。
張太醫是個心底寬闊是之,摸著鬍子道,“藥堂的事歸你管,歇上兩日,我去藥材市場瞧一瞧。若有合適的,先備下一些,總沒問題的。”
徐盈玉道了聲,“張太醫說的很是”
林永裳忽然沉吟著開口相求,“張太醫,如今我這裡正經了一樁案子。其中一個婦人觸柱自盡,如今尚有一口氣息,可不論是用針吃藥,此婦始終不能清醒。我也請多大夫來瞧過,皆束手無策。您是天朝有名的神醫,不知能不能出手相助?”
醫者父母心,張太醫並未拒絕,也不拿架子什麼的,道,“既遇到了,沒有不看的理。我現在就過去瞧瞧吧。”
林永裳亦不想耽擱時間,不過這宴剛剛開始,他乃主家,自然不能先離開,又擔心徐盈玉會挑理,一時為難起來。徐盈玉最是慧敏之人,便道,“公事要緊。反正我住在總督府,一頓飯而已,什麼時候吃都是可以的。若林大人有用我之處,不必客氣。”
“我失禮了。”林永裳心中實在牽掛這樁案情,遂起身請張太醫過去瞧病。
範維馮秩壓力也很大。
這樁案子雖然是由永定侯嫡次子何歡引起,不過,依著錢家的聲望,如果不能查個清楚明白,林永裳的聲譽自然要受損的。
錢家聲望太重,若此案著實錢家冤屈,就是範維馮秩亦不能討得好兒去。
讓範維慶幸的是:幸而鹽課改制已然開始。
錢家節婦沒死,這是林永裳唯一要慶幸的事了。
要林永裳說,何歡不是腦子不清楚之人,他有錢有勢的,何必要去偷個守節的寡婦?這不是神經麼?
據林永裳對何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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