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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氣悶,感到心亂。都說夢中的話是自己心意的真實寫照,那‘自己王妃’心中的牽念就是夢中那亦不能相忘的人了吧?
因此,明確聽清了那句話的水溶選擇了一種日後讓他想起來就感到後怕和悔恨的舉動:立即起身離了重華殿,喚心腹太監和自己趕往太子爺水沅所居的東宮。——那裡,應該也是有十萬火急的事在等著自己的吧。
水溶匆匆走在雪中。面前,雪花依舊在飛。像極了那時自己和她初相逢的揚州江面。可是,依舊是面對同一個人,卻已有了完全不相同的感覺。水溶邊走邊想:或者,是否當時自己就已經情根暗種,只是自己不願意去承認,不願意去屈服心中的想法呢?
水溶此時不想知道——很快來到太子宮前。
“溶王爺,太子爺就猜您肯定會來!”宮門口,卻沒想到太子少保任允成正含笑望著自己,眸中一片‘終於被我等到了’的得意神情。
“任大人,如何能擔的起你的大駕?”水溶亦回之一笑:“凍壞了你,沅王嫂找我算帳可怎麼好?”
任允成故作受寵若驚模樣:“怎麼,難不成溶王爺也有怕的人,這可讓我聽到新聞了!”邊說邊彎腰一躬——雖是皇親,國禮他卻也不敢偏廢。水溶忙托住,接著由任允成引路,二人一齊往內裡走去。
屋子裡,瑞金銷獸爐里正香氣噴吐,伴著火盆裡燒得正旺的炭火繚繞樑柱之間——,太子妃一見水溶就打趣:“清王弟,可是正沉醉溫柔鄉?你太子哥哥以為等不到你了呢,王嫂就講,‘放心,清王弟不是這樣的人,他豈是隻知兒女情長,不知大事之人!’,可不是又讓我說對了。”邊說邊親自接過水溶解開的披風,笑著搭到一旁的椅背上。
水溶便看太子一眼,他卻不如王妃的笑語嫣然,連眉頭都是緊皺著,一如平日碰到煩心難解事的慣常模樣。
見狀水溶便暗歎:若是他有太子妃一半兒的心機,就不會愁成如此了,只怕日後就算真的登上那世間最尊貴的御座,也會很快就有大權旁落的那一天吧。口中卻笑應:“王嫂此言差矣,圖大事的是沅王兄,昊清不過是盡力聽侯差遣之人罷了。”
“客氣話咱們留著以後再說,現在咱們還是商量一下日後朝堂的走勢情形吧,”太子此時方越過王妃匆匆將水溶的手一拉:“昊清你難道沒有見淳王弟今日的樣子,簡直不將我這個儲君放在眼裡!”
聞言水溶即面向太子:“我倒覺得,他這樣子正合我意。我最恨的就是表面謙恭、背後使手段的那種人。雖說這樣也不排除淳王兄人後使陰的,但總比什麼也看不出來的強——,再說他那個囂張的樣子,我就不信叔皇沒看在眼裡。”
“只是話雖如此說,經過鐵網山那檔子事,父皇分明更器重他,”太子拉水溶坐下:“還有忠順王府,此次的事雖沒讓他們露了臉,但父皇卻說什麼沒有功勞亦有苦勞、忠心可嘉,不罰卻賞。要知這忠順府可是擺明了支援淳王弟的呢!”
“這又如何?溶王爺不是還支援太子您嗎?這次頭功可是溶王爺立下的,事兒在那兒擺著,皇上豈能不知?”任允成旁邊穩穩插話:“溶王爺一定會立挺太子爺到底,臣說的沒錯吧,溶王爺?”
“這還用說,不管從哪邊論,沅王兄都和我更近些,”任允成的話讓水溶短促的笑了一聲:“再說你們也不是不知忠順府和我們北府的矛盾,那可是前幾年就有的了,如今更是愈演愈烈了。”
一句話讓太子露出豁然開朗且滿心喜悅的神情,朗笑道:“昊清你放心,只要咱們兩個同心,那忠順遲早要一敗塗地。”
聽到這話水溶便也挑眉笑了,表面笑的心誠意切,內裡卻充滿諷刺——對這位堂兄兼表兄對自己的感情,水溶是在很久以前的時候就明瞭,再沒有原來幼時的志同道合,更沒有往先的心靈契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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