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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這安魂定魄丹由何藥煉成?”水溶問道。
“黑鉛2份,水銀1份,硫黃細研成末1份。”
話未落,帳中黛玉忽然出聲:“太醫,請另換他藥,這藥我不會用。”原來這針灸一法極其管用,黛玉如今已能開口說話。
太醫一愣:“這……”
水溶聞言已知端的:這水銀只怕日後將成為她心中的一根隱刺了吧。隨即點頭:“還請另換他藥。”
太醫無法,只得另開一方,再交由水溶過目:天麻、全蠍、桑葉、菊花,鉤藤。水溶又疑:“這全蠍入藥是否狠了些?”
“不妨事,”吳氏姐妹一起過來,此時吳月蘅低聲道:“對症即為良藥,全蠍雖聽著可怕,然去溼去痛是極管用的。”聞言水溶方準,即命小太監去御藥房拿藥熬製。
這裡吳婕妤便攜妹妹告辭,臨別前回首:“若有差池,只管去我宮中尋月蘅,王爺莫看她年齡小,這醫術只怕比太醫院那些最老道的太醫還要強些。”
水溶謝過,著心腹將二人送出重華宮,自己則去看視黛玉,此時唯剩女太醫一個,她正將銀針一一拔去,聞聲出帳:“王爺,王妃驚痛之症只是暫時,大約兩三日便可大好,頑固的是舊疾,如要根治,則需要一段時日。”
水溶點頭,女太醫辭去。雪雁、五兒此時小心服侍,兩人都恨自己不經心。水溶見黛玉雙目微閉,以為她必是累極,遂低聲吩咐二人小心伺候,自己則轉身出了寢室——,他本亦可往偏殿歇息,但自新婚日發生如此多的事,卻也是他始料未及,哪還有一絲睡意?又知深宮中看著寂靜,只怕四處皆是是非,說不定除了這宮殿和外面的樹木之外,連架上鸚鵡亦會搬弄是非也說不定,便在外殿坐下。
剛坐定,自己常跟的小太監從外面悄悄進來:“王爺,太子爺有請。”
“這麼晚了,就說我已歇了,有什麼事讓太子自己拿主意便是。”水溶冷冷發話。小太監躊躇一番,見水溶面容堅定便自轉身。手剛觸到錦簾,水溶又低低道:“算了,還是說王妃染了風寒,本王走不開為好。”
小太監恭身去了,這裡水溶對著紅燭遙想:今日玉佩之失分明透著古怪,我瞧林姑娘是十分謹慎之人,三年前的交鋒和新婚日的幾次接觸都可見她那含而不露的聰慧之處,如何今日卻如此冒失?只是它雖有驚無險的回到我的手中,內裡的牽絆卻大——,吳家的婚事卻不能耽擱了。
又從玉佩之事思到元春之死,暗歎這朝政紛爭終於牽涉到了無辜之人,當然並不是說全與元春無涉,只是沒想到竟讓她付出生命的慘痛代價。那麼賈府的大廈之傾,是避也避不了的了吧……,那我是否要儘快知會他們一聲,讓他們早日抽身退步,莫作無謂的期望呢?
正思忽聽內殿傳來黛玉隱隱的聲音:“寶玉,說什麼草木之盟,你又哄我……”。水溶便忽的站起身:賈府之事與自己何干,我倒巴不得他們早日倒臺,省得他們被別人所用,不利於我的大業!
假鳳虛凰(二)
有些事往往趕巧。黛玉哪能想到,正是因自己睡夢中無意的一句噫語,將此時本來已陷在水深火熱中無力自拔的榮、寧二府推向了更深的旋渦,以至於日後差點兒跌的粉身碎骨、再無翻身的餘力。
這樣說,當然有些冤枉水溶。
其實在日後賈府的覆亡中,他並沒有推波助瀾,只是沒有及時施以援手,或者說他只是按當時的需要,選擇站在岸旁看著賈府人等在困厄的宦海中苦苦掙扎和沉淪。
那時,他固執的以為自己不能幫,不能因眼前而捨棄自己的常遠。可是,在那之後他就嚐到了自己親自釀下的苦酒,以至於不得不費盡了力氣和周折去挽救和為他們洗脫……,一切皆是後話。
此時,他卻正為這句不小心聽到的話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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