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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伸出手,將那個木訥的人扯了過來,按在身前的椅子上,從背後圈抱著他,“告訴我,夜的傷究竟如何了?”
他是一如既往的羅嗦,可是這一次我沒有喝止他,而是認真的聽著,“夜俠被族長帶回來的時候傷很重,筋脈重創,內腑混亂,武功幾乎被廢;但這些都不是最重的,最重的傷一是在臉上,一是在小腹。”
我忍不住的閉上眼,痛苦的皺起了眉頭,不願想起的往事在他細數的傷勢中一一的浮現,只能緊緊的咬著牙,儘量讓自己的呼吸不那麼的急促。
“臉上的傷因為是刀痕錯綜,深淺不一,甚至有幾刀已經傷了面部筋脈,所以……”呆子說到這,忽然停住了,低頭思索著。
“我不在乎。”我的聲音平靜的不能再平靜,“夜的臉無論成什麼樣子,我都不在乎,千瘡百孔又如何?面目醜陋又如何?”
柳呆子歪著腦袋,似是忽然走神了,“他之前服過神族的藥,或許沒有想象中那麼糟,只是他走的太快,我還來不及拆掉他臉上的棉布,到底會是如何的情形,不好說。”
不管如何,夜的臉只怕是不可能恢復到曾經那樣的風華絕代,曾經那樣的魅惑傾城,但是在我眼中,在我心中,從來最重視的就不是他的臉。
聲音,沉重,“他就是因為這個原因走的嗎?”
“當然不止這一樣。”呆子從沉思中醒來,飛快的搖了搖手,“他臉上的傷雖然重,好歹還有治的機會,縱然一次不成,兩次,兩次不成,三次,我總能慢慢的試,就算不能恢復當初,也不至於無法見人,只有一處的傷,我和師傅都無能為力。”
我的呼吸至此終於亂了,死死的捏著石桌,竟生生的將桌子角給捏了下來,在手中化為齏粉。
我已經知道是什麼傷了,可是我卻沒有阻止呆子的話,任那聲聲話語彷彿刀子般在我心間一刀一刀的劃下。
痛算什麼,我不過是在感受夜的錐心,若能再生生的割上幾下,看濃稠的血流出來,或許我還能仰天笑出聲來。
一隻嫩嫩的小手抓著我的手指,緊緊的撰在掌心中,在我抬頭間給我一張燦爛著沒心沒肺的笑容。
我擠出一絲笑容,捏了捏他的小臉蛋,心卻更疼了。
我,除了清音還會有很多孩子,可是夜,一生一世再難有子嗣了。
子衿輕嘆了聲,“這就是我們為什麼看著他走卻不能阻攔,因為夜俠的傲氣絕不是我們能挽留的,越是挽留越是讓他覺得我們在施捨他,他的心結除了你沒人能解開。”
找,自然是要找。
追,也一定會追。
這一生一世,縱然踏遍萬里河山,掘地千丈,我也要把夜找出來。
我捏著呆子的肩頭,還帶著一絲不死心,“呆子,夜的傷就一點機會都沒有了嗎?從此半點生機也絕了嗎?”
“也不是吧。”他的聲音很虛,帶著完全的不肯定,“如果有藥自然還有兩三分生機,如果沒有藥,那肯定是半點也無了,畢竟筋脈全部被截斷後生生的烙死了,又這麼長時間過去了,縱然有藥我也沒有把握。”
心,涼了,很涼很涼。
“我曾經發出過懸賞,只要有人能拿出那味傳說中的藥,我拱手三城奉上。”流星苦笑著,“兩個月了,沒有人來過,甚至御醫聽都沒聽說過那傳說中的‘冰澗火蓮’,再拖下去就是尋到了,怕也無用了。”
“‘冰澗火蓮’?”我抬起詢問的眼,“呆子,這是什麼東西?”
“傳說中的東西,就連師傅也只是在神族的書上看過,據說是生長在萬載寒冰之下的火焰紅蓮,無根無莖,完全紮在冰縫中的花朵,紅若火焰,大不過拳,形似乎蓮花。千萬年吸收著冰澗的寒氣,逐漸消退了那焚燒一切的烈焰,卻不改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