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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了,越描越黑,老孃索性不描了。
兩個人的腳步停在莫滄溟的小屋前,流波的手抬起正準備叩門,忽然眉頭一擰。
而我,也忽然感覺到了不對。
房間裡,沒有呼吸,沒有人存在的感覺。
兩個人同時對看一眼,我伸手推開了房間的門,踏了進去。
不大的房間裡,空空蕩蕩的,那個本該在床上靜養著的人,早已不見了蹤跡,徒留凌亂的床榻,和點點早已經乾涸的血跡。
流波伸手摸了摸被褥,“他應該走了很久,被褥都冷了,要不要去追?”
沉默著,我慢慢的搖了搖頭。
莫滄溟的性格太剛烈,他在這麼重的傷之下還要執意離開不讓任何人知道,就表示了他的決心,追又如何?有什麼好說的?
他若想回來,自然會回來,他若不想回來,找也沒有用。
“由他吧。”我只說了三個字,心中已做出了決定,也明白了莫滄溟的用意。
走了,或許對他來說是件好事,不用再被困在無謂的侍衛身份中,不用再想著對神族盡忠,對任靈羽盡孝,在兩難中無法抉擇。
莫滄溟走了,從此杳無音信,神族的玄武侍衛只是一個空有的虛名,一個在人家聊天時偶爾提及的神秘人。
我沒有派人尋找過,也沒有打聽過,而他,也就象從人間蒸發了般,再無痕跡可尋。
我以最快的時間在神族舉行了即位典禮,趁著孃親和姑姑還來不及反應的空檔,帶著流波偷偷溜出了神族。
別問我去哪,除了回家還能去哪?
每一夜想著自己的愛人想的輾轉反側想的無法入眠,偏偏神族的規矩一大堆,要學習的東西一大堆,每個人每天輪流著向我灌輸著各種東西,不斷的有各種蒼蠅聲在耳邊圍繞。
所以我跑了,藉機和流波纏綿支開了所有人,丟下一紙信箋說去探望家人,族中大小事務暫由老族長代管,和流波兩個人包袱款款溜出了神族。
既然我娘正值英年,既然她要留在神族中好好的補償朱雀白虎兩個被冷落了那麼多年的侍衛,那也就順便安慰一下被冷落二十年的神族各位長老好了,有能力有體力有精力不用豈不是浪費了?
一入‘九音’京師,我整個人就象喝多了酒一樣,醺醺然的,腳下也輕飄飄的一路朝著皇宮而去,腳步很快,腦子很熱,心臟跳的彷彿要從嘴巴里蹦出來。
身法展到極致,我猶如一道光影閃過,在熟悉的宮苑內奔襲,全身上下彷彿有無窮的精力,恨不能快一點,再快一點……
小院在望,我急切的腳步忽然停了下來,看著那掩映在綠色中的拱門,心跳加速,人卻彷彿被點住了穴道一般。
我離開這裡已經半年多了,大家都還好嗎?
不知道他們會不會責怪我的以身犯險?不知道他們會不會恨我的大意落入敵手讓他們牽掛。
腳下的猶豫,在聽到孩童咿咿呀呀的聲音後被拋的遠遠,腳下連點,我的身影飄落在院中。
還是記憶中的地方,還是記憶中的人,一切都和夢中出現了無數次的場景一樣,溫馨而平和,甜美又充滿暖意。
澐逸的霜白,永遠那麼的清逸飄透,舉棋拈子,那側面的容顏象白牡丹的花瓣一樣,帶著如水似冰的透明,高貴典雅,不帶一點菸火氣。
他的舉手投足,永遠可以讓我瞬間失神,只是這一次讓我愣神的,是那個微微凸起的肚子。
澐逸的身子不好,清瘦的身體在寬大的衣袍下總是分外惹人憐惜,可是現在數月身孕的他,只見清減不見胖。
髮絲輕拍著臉頰,搗亂的在他無暇細緻的肌膚上摩挲著,他手指一拈髮絲,在棋盤上落下一子。
澐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