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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回手指著旅館的正對面:“住對面!二樓!空的!他就住那!”
雞毛的聲音和平時判若兩人,又尖又細,跟太監似的,加上聲音和人一樣打顫,光頭聽著都心悸,“丫不能好好說!”
“不能!”雞毛的聲音又提了八度,“那個阿坤,那個阿坤有個弟弟,公安來逮過,你們知道他弟弟犯了什麼事?嗯?犯了什麼事?”
“犯了什麼事?”光頭讓他弄的心慌慌的,“殺人?”
雞毛神經質一般尖叫起來:“他吃人!他吃人!”
25第②⑤章
雞毛的尖叫聲過後,就是長長久久的沉默,也不知道是屋裡哪兒傳來啪嗒一聲響,驚得光頭起了一身雞皮疙瘩。
嶽峰皺了皺眉頭,從樓梯上走下來:“到底是怎麼了?老毛子呢,吃人是怎麼回事?總得有個前因後果吧。”
“我不知道。”雞毛擺擺手,剛剛尖叫的太過用力,現在全然一副虛脫的模樣,“老毛子在對面店裡,我聽到吃人我就受不了啦,我神經脆弱,最見不得變態的事。你們也知道的,我小時候看黑貓警長,螳螂新娘把螳螂新郎給吃了,我都做了好幾年的惡夢……”
眼見雞毛一時半會不會停下這毫無頭緒的碎碎念,嶽峰招呼光頭:“直接找老毛子問吧,雞毛,你看店。”
走到門口時,嶽峰忽然回頭,壞笑著看雞毛:“小心點,別待會回來,要去鍋裡找你。”
雞毛一時半會沒反應過來,反應過來之後悲憤的一塌糊塗:“嶽峰,你大爺的,你大大大爺的!”
毛哥旅館的對面樓下是個賣藏飾的小店,櫃檯裡坐著個藏族女人,臉龐黑中帶紅,手裡穿著蜜蠟墜子,朝著進門的光頭和嶽峰抿嘴直樂,嶽峰和光頭縱然著急,也知道藏族人的禮儀,趕緊雙手合十:“扎西德勒。”
“扎西德勒!”回話的反而是正和毛哥說話的漢子,腰裡扎著羊皮襖,露半邊肩膀,很熱情地朝嶽峰和光頭揮手。
毛哥回過頭來介紹:“我好朋友,強巴。”
嶽峰衝強巴點點頭,算是打招呼,然後衝毛哥使眼色:“那個……嗯,怎麼回事啊?”
相比嶽峰,光頭是要直接多了:“雞毛怎麼那德性?吃人,誰吃人?”
這話一出,強巴的臉色登時就不好看了,那個藏族女人不怎麼聽得懂漢話,“吃人”兩個字卻顯然聽明白了,很是不安地站起身來。
毛哥瞪光頭:“吃吃吃,就惦記著吃,你個吃貨!”
光頭憑白惹一鼻子灰,登時便有些悻悻的。
毛哥衝強巴抱歉地點點頭,把嶽峰兩個拉到牆角:“早上問了一圈,也真巧了,那個阿坤以前住強巴他們樓上。”
“以前?”嶽峰敏感地抬頭看了看屋頂,“現在沒住了?”
“早沒住了。也不知道全名是什麼,都叫他阿坤,是個漢人,到尕奈發財來的,做蟲草生意,每年到季節就進藏區住段時間,從藏民手裡低價吃進蟲草,也不知道倒賣到哪,反正能賺錢就是。”
“那可不,賺大發了。”光頭嘖嘖有聲,“這頭蟲草多便宜啊,合作那邊汽車站外頭8到10塊錢一根,你再去北京上海的高檔店裡看看,天價了都,這麼一兜轉,鈔票還不跟水似的過來。”
嶽峰對光頭的離題萬里很是無語,瞪了他一眼之後催促毛哥:“那然後呢?”
“說是這阿坤還有個弟弟,一直在青海那邊的,有一年突然就來投奔他,還沒住上兩天呢,那邊的公安就堵上門了,把他弟弟給抓了。聽說是犯了不小的事,後來有跟鄉里派出所熟的人悄悄去打聽,那頭也說不清楚,只說是鬧出了人命,似乎有提過他弟弟是吃了人。雞毛這孬種,聽到吃人兩字就乾嘔開了,跟打了神經病毒一樣,跑的比狼都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