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案,說會留意留意,就這麼一拖兩拖的沒下文了。這就是你的意思?你心安嗎?”
毛哥不吭聲了。
嶽峰說的是實話,到偏遠地頭尤其是險地旅行的遊客,每年失蹤個好幾十個其實一點都不稀奇,尕奈還算好,真到了新藏那種無人區,組織再多人力都沒處找,而且真如嶽峰所說,就算報了警,也難保不拖成爛尾的案子——那些神勇刑警幹探逢案必破牛掰無比的風光場景也就在電視電影上閃爍閃爍了。
光頭有點煩躁:“嶽峰,那你想怎麼辦?讓哥幾個為她去冒險,我是不樂意的。還是那句話,非親非故的,事情又這麼棘手,我值當的嗎?如果是你或者老毛子出了事,兄弟一場,刀架脖子上我都沒二話,至於棠棠……我連她做什麼的都不知道,去管她的事,不整個一吃飽了撐的二百五嗎?”
毛哥嘆氣:“嶽峰,光頭說的在理,棠棠出事,真不是你的責任,何必往自己身上攬?再說了……”
說到這,毛哥聲音忽然就低了下去:“再說了,她是死是活都不知道,照你的說法,讓槍那麼樣打中……”
嶽峰忽然就打斷他:“這事是不是我責任我都管定了。還活著的話我得把人給找出來,死了的話我給她收屍,相識一場,我不能讓她荒在外頭。”
毛哥是知道嶽峰性子的,曉得再勸也沒用,長長嘆了一口氣,不再言語了,倒是雞毛,看看毛哥又看看光頭,然後伸手撓了撓腦袋:“話都說到這份上了,是朋友的總不能幹站的,橫豎跟你一起就是了。”
說著拿胳膊搗了搗光頭:“你說是不是?”
光頭沒吭聲,雞毛繼續搗,終於把他給搗急了:“媽的是是是。老子怎麼就認識這樣的混球!”
嶽峰抬頭看了光頭一眼,語氣有幾分緩和:“不過你說的也對,不好讓你們冒這個險。幫個忙就行了,棠棠在的這兩天,你們跟她或多或少都有接觸過,仔細想想,她有什麼表現的異常的不對勁的地方,說過什麼奇怪的話?大夥兒合計合計,沒準能發現什麼。”
毛哥點點頭,起身去前臺裡把入住登記本拿過來,從背面撕了幾張空白的一人發一張,又找了幾支要麼不下油要麼下油下的過分的圓珠筆:“來來,都想想,想到什麼寫什麼,三個臭皮匠還頂個諸葛亮呢,何況我們這四孔明呢。”
於是一人一張,雞毛接過筆想了半天,在紙上劃拉下“功夫”兩個字,然後伸長腦袋看毛哥,毛哥倒寫的認真,還列了條目,第一條是“她打聽一個叫阿坤的”,第二條是“她登記時說她是北京人,後來又說是海城的”,第三條是“買菜時她說有人看她”。
雞毛指著那個“看”字糾正毛哥:“下頭是個目字,不是日字,你文盲。”
毛哥擱桌子底下就踹了他一腳。
雞毛嗷一聲,捂著膝蓋齜牙咧嘴,頓了頓又去看光頭,光頭正盯著不遠處的鍋莊出神,手裡的筆一轉一轉的。
雞毛拿手在光頭面前晃了晃:“怎麼著,一條都寫不出?”
光頭這才回過神來,他把筆往桌上一拍,語氣裡透著說不出的怪異:“這事不對勁啊。”
“怎麼不對勁?”毛哥停住筆看他。
“剛我們出去,外頭沒見血啊,”光頭越想越慌,說話的語氣都變了,“讓火槍正對著那麼一轟……怎麼能一滴血都沒有?”
“所以,沒打中?”明知道這機率太小了,毛哥還是懷著幾分僥倖。
“不可能沒打中。”嶽峰忽然開口了,“如果沒打中她,那就是打在屋裡,會留下坍角或者焦黑的痕跡的。而且如果沒打中她,依照棠棠的功夫,她會跟那人廝打,屋外一定會有大動靜。但是當時的情形,是槍響了之後就沒聲息了,也就是說,她被打中然後帶走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