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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以為我們會一路脫光光上床床,卻不想就在這個關鍵時刻,手機響了,我摸著兜裡的手機遞給黎先生,眯著眼說:“你幫我看。”
黎先生撇撇嘴,低頭一看,頓住,好似不確定的皺眉又看了一遍,然後看向我,說:“這個人是誰?”
我說我頭暈看不清,黎先生便唸了出來:“還記得五年前的今天你在我懷裡,我陪你一起看星星,現在卻不知道你在誰懷裡——劉小偉。”
我說:“哦,一個老同學。”
那年過生日,同學們幫我舉辦了一個小派對,在那個年紀的我們總會找一些明目藉機海搓一頓,甭管是誰的生日,只要有酒有肉就是好日子。那天我和現在一樣喝醉了,劉小偉一邊攙扶著我走回校區宿舍,一邊對我說,若若,我有點喜歡你,你做我女朋友行麼。
我把他拒絕了。
第二天酒醒後,我們再沒談過這個問題,直接把曖昧扼殺在搖籃裡。
在黎先生的嚴刑逼供下,我坦白從寬,甚至豎起三根手指頭對他發誓,我和劉小偉清清白白,然後還加上一句:“我是不是清白的嫁給你,你還不清楚啊?”
黎先生黑著臉說:“肉體清白是一回事,精神清白是另外一回事!”
男人永遠是獨裁者,就算他們有過一百個女人,也希望這一百個女人只有他一個男人,甭管是肉體還是精神。
我點點頭道:“說得有理。”然後跌跌撞撞的走到書架前,抽出一本字典,走了回來,當著他的面從裡面翻出一張照片。
照片上是個水靈靈的姑娘,穿著白色的裙子,梳著兩條烏黑的辮子,素面朝天,唇紅齒白,笑的甜蜜蜜。
我指著照片背後的話,說道:“劉玉亭,劉玉亭是誰,她為什麼會藏在你的字典裡?”
我和黎先生都知道這本字典從未被翻開過,上面的覆土厚厚一層,這張照片只是被遺忘多年的記憶。
黎先生說:“這……這是誰放進去的?”
我瞪著他裝傻的嘴臉說:“明明是你放的,難不成還是我麼?”
黎先生乾笑道:“早就沒聯絡了,我和她也沒什麼,就是以前的大學同學,人家都嫁人了。”
我點點頭,搶回手機說:“那就結了唄,你和她沒什麼,我和劉小偉也沒什麼!”
黎先生搶白道:“這怎麼能一樣!”
我說一樣就一樣。
這天晚上,我夢到了劉小偉,在一個滿天星斗的晚上,我們一起躺在草地上,他對我表白,然後湊上來親我,我告訴他,我不喜歡他,我只是喜歡這種情竇初開的感覺,不是他也會是別人。
就像Miumiu說的那樣,每個女孩子都會懷念自己的初戀,但究竟是懷念那個人,還是懷念那個感覺,誰也說不清楚。
套句俗話說,我愛你,與你無關。
之後的幾天,我和黎先生相安無事,互相檢查了手機之後,替對方刪除了我們認為可以刪除的聯絡人,當然,這是經過協商和詢問之後的行為。
在刪除前三個名單時,我們都能保持心平氣和,從第四個開始,我們開始吵嘴,最後一致認為,這是我們做過的最不明智的決定,最後只好作罷,並且得出一個結論,千萬不要探索對方的手機、郵箱、皮夾、褲兜,這些都是禁區,不管你們多信任對方。
因為劉小偉的簡訊引發矛盾的第三天,黎先生和張玫一起去見了客戶,很晚才回家。在這之前,我接到一通劉琤琤打來的電話,她神秘兮兮支支吾吾的向我透露,張玫今天是特意早退回家換了衣服,才去和黎先生匯合的。
我淡淡說:“哦,這樣啊,那我明天問問他好了,都這麼晚了,我也不能跑去他家裡找人吧?”
在劉琤琤眼裡,我和黎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