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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說:“咳咳,咱們不要搞種族歧視。”
我斜了他一眼,說:“我最討厭兩種人,一種就是種族歧視的人,所以我不會這樣的。”
他問:“那另一種呢?”
我說:“另一種就是韓國人。”
他:“……”
久而久之,黎先生開始用“幼稚”評價我。
但是他卻沒發現,男人的弱點往往比女人多,且更容易在生活中暴露,比方說看球賽。他總會跟著電視機裡的球員動作手舞足蹈,若我從他眼前經過,他會像趕蒼蠅一樣對我揮手,若我提醒他該睡了,他又會皺著眉不耐煩的對我說“你先睡,我不困”,若我問他為什麼氣憤,他會說“某某踢得什麼臭球”,“那個球真不該進”,“這是什麼團隊合作這麼爛”等等。
這時候我就會說:“爛你還看。”
他會說:“你不懂。我不看怎麼知道它爛?”
瞧,幼稚鬼。
於是話題說到這裡,當我提出有意跳槽的想法後,我們這兩個幼稚鬼又要吵架了。
黎先生的臺詞是:“怎麼我一升職,你就要跳槽啊?”
潛臺詞就是,我用行動對他的升職表示不滿。
看,男人的邏輯和想法永遠不在女人的軌道上。
我說:“我只是想換換環境。”
他說:“這個工作你才做了多久,換工作太頻繁怎麼積累經驗?”
我說:“不換工作,我怎麼知道以後發展會不會更好啊?”
他說:“現在有我在你身邊,什麼都穩定,要是沒我看著,你還要重新開始,又辛苦又不討好,怎麼會比現在好?”
我說:“你別說得好像我沒你就不行。”
他說:“事實就是如此。”
我:“……”
我獨自生了很久的悶氣,久到黎先生終於意識到該發揮男人風度過來哄我了。
他說:“彆氣了,我這不是怕你在外面受委屈麼?”
我說:“誰能給我委屈,給我委屈最多的就是你!”
他說:“好好好,都是我的錯,那你告訴我,到底為什麼要跳槽?”
我說:“沒什麼,我只是隨便一說,沒想到你這麼大反應。”
他:“……”
我發誓,我真的只是隨便一說,也是真的想看看黎先生對這件事到底有什麼看法,事實證明男人都是有控制慾的獨裁者,他們都是屬獅子的,在自己的管轄範圍內決不允許有任何的異端分子,如果有,就要強權消滅,但若是男人能明白對付女人軟硬兼施比強權更管用的話,那麼他們在女人身上達到的目的將會更多,更快,更直接。
他問我:“為什麼想起隨便說這個?”
我說:“嗯,沒什麼,就是想看看你的控制慾有多重。”
他說:“我哪有控制慾,我多尊重你啊?”
我裝死困惑道:“你尊重過我麼?”
他說:“怎麼沒有,咱們家的錢你想花多少花多少,衣服堆滿了衣櫃我也沒說什麼,你做飯做糊了我也照吃不誤……”
我瞠目結舌的看著黎先生上下兩個嘴皮子不停的動,驚訝自己原來被如此“尊重”過,與其說尊重倒不如說是藏在他心裡的抱怨,在我好不容易大發善心給他發洩渠道以後,一股腦地和盤說出。
然後我就想,假如我不問這個問題,他會憋到什麼時候,憋到下次火山爆發麼,那我又怎麼會知道原來他有這麼多不滿?
等黎先生終於說累了後,我才涼涼的問:“你說完了麼?”
他愣了一下,終於意識到自己太激昂了,於是補救道:“我就是隨便發發牢騷。”
我說:“你說做飯就說了三次,我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