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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爺,雨大人來了。」王承恩的聲音在門外響起,朱由檢看到門口站著的那個人影,心中的不靠譜猜測越來越大,那個身形真的好像。怎麼也是當年的經典電影之一,作為混那個圈子的人,前輩的作品怎麼會沒有看過。朱由檢握了握拳頭,聲音已經恢復了平靜,「進來吧。」
朱由檢從名冊上已經知道這位雨化田剛剛升任了錦衣衛千戶,同時也兼任東廠的貼刑官,是東廠的掌刑千戶。書房的門被從外開啟,雨化田踏著正午的陽光進入書房,也不知是不是那人身後的陽光過甚,還是那身紅色的飛魚服與腰間的繡春刀閃出了一道反光,竟然讓朱由檢覺得有了一絲刺眼。可隨著大門的關閉,剛才那一瞬之間的氣勢卻徒然消失不見了。雨化田一站定就向朱由檢見了一個禮,「信王安康,臣雨化田,今日起帶隊與王爺通行,一路前往信陽,必保王爺一路平安。」
雨化田這個半禮行的乾脆利落,緊接著就是一句擲地有聲的保證,之後他便站直了身體,矗立在了書桌邊上,離著朱由檢不遠不近的距離,稍稍抬起了頭,卻只是把視線落在了朱由檢的頸部,沒有與之對視。
朱由檢坐在了椅子上,並沒有馬上接話,在他看清那張臉的時候,只有一個念頭太像了。不是曾經影視作品的那位,而是一種難以言說的真實感覺,雨化田應當如此。眼前這個人七分相似的相貌,在一瞬間無意外露的霸氣氣場,就是那個雨化田。
他在正史中的原型是汪直,那位曾經權傾朝野的督公大人。是他建立了西廠,並壓倒東廠的權勢,同時開啟明代禁軍掌於內臣之先河。也許在歷史的岔道中,沒有一個汪直,卻有一個雨化田。比之前者更加的武功蓋世、算無遺策、心狠手辣。
朱由檢腦中不合時宜的冒出了一個問題,自己所處的世界到底還是不是正史。如果不是,為何史書上記載的那些事情,都沒有奇怪的偏差。但如果是,為何有這樣一個更加亦真亦幻的人物會出現?
朱由檢對於人的情緒把控,有種奇怪的直覺。眼下的這人,不知為何,身上有種隱約暗沉的壓抑。名冊上說此人不過十六,三年前進入錦衣衛,升遷迅速,應該很得魏忠賢的信任。按理說年少得志,就算沉穩也應有一點欣喜,但是他完全沒有,反而多了那種只有歲月才會留下的暗影。
原來的雨化田是個太監,而如今的這位卻是一個真男人。若是兩者為同一個人,此人對於魏忠賢怎麼可能是真的忠心。成為太監是男人一生的痛,如今要是從頭再來,相比權柄在握的魏忠賢,前世今生落差之大,他還是一個說話沒有分量的千戶,但又獲得身體的健全,此中的滋味,百般苦澀,只有本人才能知道真味吧。
不過這樣一來,只怕魏九千歲終日打雁,今日卻被雁啄。將這樣一個人送到了自己的身邊,不就是親手送上了那個姍姍來遲的金手指。
「雨大人客氣了,坐吧。」朱由檢的腦內劇場內容豐富,但是思考的時間很短,短到讓雨化田認為對方不過是在打量一個陌生人。「本王已經都準備好了,這就可以啟程。日前魏公公讓本王前去看看他選的那支錦衣衛,本王沒有去。天下人都知道魏公公辦事穩妥,百官無不欽佩他的能幹,連皇兄也是極為信任他,本王也不用多此一舉。今日雖是我們第一次見面,但本王知道魏公公是不會選錯人的,雨大人說是也不是?」
雨化田聽著信王的聲音,不急不緩,有些悠然自得的從容,這樣的大明藩王,是他不曾見過的。被選入保護信王,是他暗中爭取來的結果,他知道目前朝中的局勢,如要出人頭地必須依附魏忠賢,但是要真的建功立業,只有等皇帝過世,新皇繼位,才有跳出魏氏勢力範圍的可能。
皇上至今無子,魏忠賢對於皇帝做的那些事情,別人不能斷定,但是作為曾經同樣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他,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