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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公公選的人,我還有什麼不放心的,皇上都說了您辦事是最穩妥的。」朱由檢像是一點也不想多此一舉,對於魏忠賢是百分百的放心般地隨意說了一句。然後好像卻不知想到了哪裡,朱由檢稍稍摸了一下衣袖,有點不知是好地開口,「但是公公知道就番不過是個藉口,我與王妃她們離開,也是打個幌子,到了信陽,把她們留在了府中,我說不準會到處晃晃,萬一被有些人看到,那是不是……」
魏忠賢毫不在意地搖搖頭,打斷了朱由檢的話,「不用管他們,那些人什麼時候不是在多管閒事呢。他們可以去青樓楚館,還不許王爺去遊湖玩嗎。京中要是有人亂上摺子,不說皇上,雜家也不會讓他們亂說話的。」魏忠賢說了這句話,深深地看著信王,就想要知道他的反應,是否會因為自己的一手遮天而一絲的不滿。可是他只看到了一點崇拜的眼神,還有夾帶著一種生怕麻煩了自己的小心。這讓魏忠賢有些詫異,卻奇異地有了一種滿足感,看吧就算是王爺又如何,也要依仗他,才能好好活著。魏忠賢心安理得地將朱由檢的這番感激全盤接受了,看來信王此人也不過如此,不足畏懼,要是將來真的走到了兄終弟及的局面,也未嘗不可。
朱由檢目送著魏忠賢帶著一絲飄飄然的情緒離開了信王府,自己嘴角的那絲將要離開京城的喜悅仍然恰到好處地保持著。對於自己剛才的表現,他要打一個九十九分,那個站位、那個眼神、那個不經意的真實,簡直是鏡頭前的完美表現,入木三分。
若是說還有缺少的那一分,就是朱由檢在心中的一陣冷笑,還是沒有做到真的身心如一啊。都說演技的至高境界是騙過了別人,也可以騙過了自己,他果然還需要磨練,總有一日入戲與出戲間,再也不會有絲毫的障礙。
魏忠賢那樣的人,剛才不就是再試探嗎?如果在不小心間看到了信王的崇拜與感激,才會真的放心,恐怕被人叫做一聲九千歲,看到多的也是敬畏與嫉妒,像他這般的情況,還不曾遇到吧。此行七分的安全是沒有問題了。
不過,那批錦衣衛在回來的時候,還是不是魏忠賢的人,他就不保證了。總是要見面的,他又何必今日趕著上呢,來日方長,等到後日出發時就能見到了。也不知道會不會有個驚喜。
☆、第四章
田秀英被禁足了十天,這十天之中,整個海棠院都被封了起來,身邊的老媽子也打聽不到訊息,也不知道外面發生了一點什麼。從前王爺也發過脾氣,卻從沒有超過三天,就會又進她的院子。雖然才進入王府小半年,但是比起王妃更早入府的自己,已經多少了解王爺的性子,要順著來。卻沒有想到這次自己真的是栽了,但是到底是錯在了哪裡,難不成是那晚太放得開了,讓王爺覺得放/盪了。
就在田秀英胡思亂想,開始猜測是不是王妃在王爺耳邊吹了什麼歪風的時候,外頭王公公突然來了,說是聖旨已下,不日王爺便要就番離開京城,讓自己馬上準備起來。這個突如起來的訊息,讓田秀英忙了起來,只有幾天的時間要收拾好這麼多的東西,王妃也不會早點通知一聲。也不知道是不是故意的,要是等她見了王爺,定要說上一句。
然而田秀英看著王承恩離開的背影,讓她最不爽的地方在於明明對方稱呼她為田夫人,言語中沒有任何輕視的地方,卻是讓她生生感到心虛。究其根本自己只是一個妾,沒有什麼封號,那些下人們不過是看在自己受寵的份上,才會這樣叫,自己什麼時候才能有一個兒子,真的得到一個名副其實的夫人封號。不過離開京城,一路前往封地的路上,總不能像是在這裡一樣被禁足了,她總能找到一個機會,好好地在王爺面前表現一番。說起來還是徐應元更得自己的心意,那個太監會做人,不像是王承恩總是守著一條線,永遠不會違背王爺的命令。
朱由檢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