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掌櫃的抹了把汗,連連點頭:“楚爺教訓的是,楚爺教訓的是。”
掌櫃的才在心裡唸叨這二位爺確實是出了名的難伺候,楚徵又發話了:“爺剛剛問你的話,你還沒回呢?”
“啊?”掌櫃的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不知道楚徵這番話問的意義,眼見楚徵的神情越發不耐煩,在一旁喝茶的雲懷遠開口了:“八仙樓的掌廚是男的。”
“哦。”楚徵把八寶粥放了回去,對雲懷遠揚了揚眉毛:“你早說啊。”
“好了,下去吧。”掌櫃和夥計如釋重負般退了下去,雲懷遠放下手中的茶碗,看了眼楚徵:“你拿我店中的夥計立什麼威?”
楚徵又恢復了吊兒郎當地模樣,手撐在眼前,抱怨道:“明明是你,一大早發神經要來這裡吃早點,我都說了我不想起來,而且你好意思嗎?你說你今天是在哪裡把我拎起來的?”
拎這個詞楚徵用得很好,昨夜他去找了他在醉花樓的相好鶯鶯,溫香軟玉討得一夜好眠。按往常的習慣擁著美人他必定得睡到日上三竿再起,哪知天才矇矇亮,他便被外面的聲音吵醒。
醉花樓老鴇春孃的聲音又尖又細,能想象出她塗滿了脂粉卻仍掩不住褶子的臉和那條永遠一蕩一蕩的紅色手絹:“哎呀,雲二爺,您不能進去,楚爺還沒起呢!楚爺有起床氣您不是不知道啊,等會兒楚爺怪罪下來讓老身怎麼是好啊!”
楚徵躺在床上嘴角一抽,雲懷遠怎麼會知道他有起床氣,春娘你這麼說很多人會誤會的好嗎?
接著雲懷遠的聲音傳來,一貫的討打:“哦,沒事的,爺專治他的起床氣。”
楚徵本來還殘留的睡意被雲懷遠這句話給劈醒,滿臉黑線地睜開眼,雲懷遠你這麼說會有更多人誤會的好嗎!
“這……”春孃的聲音果然帶了揶揄,哎呀一聲:“您非要闖的話,那老身也沒辦法了,楚爺在鶯鶯姑娘的房中……”
“這個爺知道。”
雲懷遠你裝得那麼瞭解我做什麼?還嫌那本《錦衣袖斷》在雲州的知名度不夠高是不是?楚徵悶在杯中恨不能吐出一口老血,突然枕邊人一動,他連忙溫柔地道:“鶯鶯你醒了?”
哪知鶯鶯絲毫不理他,掀了被子起身就開始穿衣,楚徵一怔,扯了鶯鶯的裙角:“鶯鶯?”
鶯鶯回過頭來看了他一眼,神色有些大義凜然地道:“爺,奴給您和二爺留單獨相處的時光,您可一定別忘記奴,二爺雖好,可奴也是真心對你的!”
說完便繞過錦屏決然離去,留下楚徵愣在那裡,手還保持著拉鶯鶯裙角的姿勢。
鶯鶯出門時剛好碰上了雲懷遠推門而入,美人撞了個滿懷本是件頗有豔福的事,雲懷遠卻皺起了眉,他想起昨天那個撞進自己懷裡的小姑娘,她的味道是清甜的,如山間的泉水,清澈且止渴。他不笑時候眉頭鎖起來的模樣有些唬人,鶯鶯瑟瑟地往一旁縮去,賠罪道:“奴沒看見,二爺您別怪罪。”
雲懷遠淡淡地點了頭:“出去吧。”
“是。”鶯鶯身形如蛇一般滑了出去,拍著胸脯喘氣時,發現窗邊盡伏著醉花樓裡企圖聽牆角的姑娘們,包括春娘。
見此情況,鶯鶯也毫不猶豫地加入了聽牆角的行列。
屋內雲懷遠一邊回味著辛燕撞入懷那剎那的感覺一邊繞過錦屏走到床前,楚徵已經把自己從頭到腳裹緊了被子裡,他聽著雲懷遠的腳步聲停下了,便知道他在床前,遂又將被子裹得緊了些。
雲懷遠嘴角帶著笑,看裹成粽子的楚徵,就靜靜地看著沒說話。
過了一會兒後,裡面的人難耐地動了動,被子的邊角開了一道縫,似乎是裡面的人想要透氣,雲懷遠眼疾手快地上前去將那道縫隙壓了個嚴嚴實實,然後意味深長地道:“楚徵,悶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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