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東方不敗緩和了面色,握著任盈盈的手站了起來,慢慢道:「那我們就不叨擾了。」
美人師父點點頭,只是望著窗外,既不站起也不回話。
東方不敗也不在意,與任盈盈一前一後走下樓去。只是他握著女孩的手很緊,緊到任盈盈不用細思琢磨也知道他此刻心情不妙。
兩人沿湖慢慢往回走,任盈盈低著頭不去看東方不敗的面色,只微垂著睫毛瞅著腳下的白堤,笑道:「你待我師父倒是客氣。」
東方不敗握著任盈盈的手又微微收緊,頓了一頓才慢慢回道:「你也知道那是你師父。」
任盈盈心中酸甜,她本是疑心東方不敗竟然能忍耐著美人師父的冷淡,說不得是為了《九陰真經》,此刻聽他這樣說來,倒彷彿是……因為這是她任盈盈的師父,他才另眼相看一般……她揪著自己的衣角,望著霧氣濛濛的湖面,不知道究竟該相信哪一種原因。
一路無語,待回了住處,任盈盈往淨房走去,卻被東方不敗又拉住。
他低著頭審視著任盈盈的眼睛,問道:「你沒有什麼話要同我說麼?」
燈火的光亮自臥房中透出,從東方不敗身後散射出來,背光看去,瞧不準他臉上的神情。
任盈盈心裡猛地一跳,難道她籌謀的事情被他知道了?!想來也是,這廝如此細心又善觀察,在他眼皮子底下搗鬼幾乎是不可能的——她壓著砰砰的心跳,笑道:「有呀,你今日這一身衣服可真好看!」
東方不敗既沒有笑也沒有回話,就這樣看了任盈盈半響,卻又突然鬆了手,逕自往房中走去了。
留下任盈盈呆在原地,頗有些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顯而易見的是東方不敗對她不滿了——只是為了什麼呢?難道真的被他知曉了她要離開的事情?她這樣思忖著,皺著眉頭往淨房走去,又自己否定了這個想法——不對,若是他知道了這樁事情,絕不會只是今晚這般表現而已,只怕她得被懲治地脫一層皮去……
那到底是為什麼呢?
直到她在浴桶中泡到皮都皺了也沒找到答案。
半個時辰後,任盈盈從淨房側門走出來,在院中的小路上低頭慢慢走著,偶有水滴沿著她未乾的長髮滑落下來,滴濺在那鞋子尖上的銀絲繡花上,閃著微弱的光。她在一處岔路口停下腳步,仰頭,目光直插天際,突然雙掌一擊,輕嘆道:「這事該找侍衛某啊!」
侍衛某果然不負任盈盈的厚望,在聽她將故事中三人的名字化為甲乙丙講述一遍之後,他搖著頭痛心疾首,「小姐,您又讓教主寒心了!」
任盈盈眼皮一跳,這人成精了——他怎麼就知道誰是誰的?!不過這時候也不是糾結這種事情的時候,她抽抽鼻子,只做並不在意,瞅著侍衛某問道:「把話說清楚。」
侍衛某簡直要捶胸頓足了,他沉痛道:「小姐,屬下日日隨著教主外出。按照今日的事務來看,教主本來該在子時才能回來,但是今日教主竟然趕在日落之前就回來了——此中辛苦,難於言表啊!屬下雖然不知道教主今日為何如此自苦,但是想來該是與小姐有關……」他小心翼翼地覷了任盈盈一眼,見她只是恍然,並無惱怒之色,便又壯著膽子繼續道:「屬下還有一言,小姐與您師父雖有師徒之名,還是該避避嫌隙為好。」
任盈盈微微蹙眉,轉了目光看著侍衛某。
侍衛某見她如此,心中微定——看來小姐這次又是無心之失,他這樣想著,臉上就放鬆了些,不再是一副死了爹孃的悲痛勁了,「您今日去的那處高樓是這裡有名的……」他有些不自在地咳了兩聲,「……情侶攜遊之處。」
任盈盈眨巴眨巴眼睛——這也太巧了吧?!她之所以選這處地方,便是看中了那銀紅色的風格,一見便知此地與她要丁堅去做的事情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