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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客氣。
“沒有菜,”蘭姨謙虛道:“廚子的手藝也不行,只好我自己又加了兩個菜,姑娘將就著吃罷。”
但要是這樣也叫將就的話,我今後就真不敢再指望來這裡將就了。
“我們會哥兒什麼都好,”蘭姨道:“就是沒有女人緣!自打她媽媽託我過來管家,這都七八年了,在這屋子裡出現過的姑娘簡直一巴掌就數得過來,不是工作上的夥伴,就是別人家的媳婦兒,我馬上都快不知道年輕姑娘們長什麼模樣兒了!還好你來了,這不是稀客麼!以後要常來,就是他沒空,陪我聊天也是好呵,我這多久都沒有見過象你這麼樸實的姑娘了……”
樸實的姑娘……
好罷,我知道作為一個傳統的中國人,蘭姨這是在想著法兒讚美我呢。
蘭姨還給我敬酒,向我舉起高腳杯。
但我真不能喝酒。
我喝酒的後果太嚴重。
之前還不過是哭哭鬧鬧折騰折騰某個人的胸腹肌,之後還不知道要幹出什麼事來……
拿起手機就撥一串爛熟於心的數字是不好的。
象白蛇那樣被一杯雄黃酒整出原形就更不好。
又是陳楨會拯救了我。
“她不會喝酒,”他向蘭姨解釋說:“女孩子沒量,容易醉。”
雖然如此我還是逃不了喝了一大杯紅酒。
我不會因為這一杯酒而醉,但話頭動作還是免不了多了——我又拉住陳楨會的衣袖。
“我得跟你談談,”我說。
陳楨會一定是很怕我在蘭姨面前談起什麼他不願意聽到的事來,吃完飯後他就飛快地把我送回了家。
我邀請他上樓談談,還給他泡了一杯茶,拿了一盒雪茄,對,就是那天晚上他在那家豪華酒樓的大堂裡買的同樣牌子的雪茄。
我必須是一位有心的稀缺的值得信賴的非常靠譜的心理治療師呵。
然後我就坐在沙發對面我的扶手椅上觀察著我的客戶。
我的客戶則坐在沙發上抽菸。
雪茄的煙霧在我跟他倆之間障起一道淡藍色的薄薄的屏風,隔著這道虛渺的屏風,他的情緒似乎漸漸地鬆弛下來。
“你好點兒了沒有?”他問。
這也真是太指鹿為馬太豈有此理了!
“老實交待,”我只有逼問他:“你那個女朋友的事!”
“我是沒有女朋友,”他說。
“所以那只是一個被你虛構出來的人物,”我問:“那就是你的性幻想?你的性幻想為什麼會這樣陰暗離奇?那間臥室你佈置多久了?或者換一個說法,這個被你虛構出來的你的女朋友……她在你生命中到底存在多久了?”
“你醉了,”他說。
我醉了麼?
他只是害怕我酒醉吐真言而已。
“雖然我無證無照,”我冷笑道:“但是這並不能改變我是一個很有心的很稀缺的心理治療師的事實!既然你三生有幸成為我的客戶,你就必須在生活中作出改變!”
他看著我。
“從今天起,”我命令道:“你必須離開那間臥室!”
“我已經離開了,”他說。
嗯?
“我已經有一個星期沒有回家了,”他說:“我找了個專案,這一個星期都在公司。”
“有幫助麼?”
“還好,”他說。
但是我不想聽到任何外交辭令!
“請把‘還好’這樣的字眼從你的字典裡去除,”我說:“你是一個搞技術的嚴謹精密的人,你最好給我一個嚴謹精密的回答——你離開了那間可怕的臥室,但是那個姑娘……那個存在於你幻想中的姑娘,她還在不在你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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