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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小‘姐,二小‘姐,快起來給夫人請安呢。”小丫頭搖搖裹在被子裡的安二小姐,這可急死個人,閨房裡地龍燒得熱,小丫頭鼻尖上都冒了一層汗珠兒。
二小姐別的什麼都好,就是起床氣重。
“再睡一會兒。”二小姐翻了個身,不理會旁邊的人。
“二小姐,您今日不是要和大小姐和夫人去廟裡上香麼,廟裡梅花開的正好哩。”嬤嬤讓小丫頭下去準備洗臉水和漱口水,親自來叫二小姐。
“上香?小‘姐?你才是小‘姐呢。”肖安然迷迷茫茫睜開眼,一手扶著額頭,一手撐著梨木榻,還沒弄明白髮生了什麼,丫鬟們就架起了她洗刷穿衣。
銅鏡的梳著姑娘頭的人不正是肖安然她自己麼,只不過奇裝異服,倒像是回到了古代。
“二小姐氣色真好,不用撲胭脂都好看。”丫頭幫她梳好頭,仔細端詳她的容貌,面露羨色。
老嬤嬤卻急急拉起她,“我的小祖宗喂,太太都在馬車上等著您吶。”
還來不及欣賞古代亭廊樓閣間的華麗曼妙,就被人送上馬車,馬車裡的檀木格和掛飾又讓她驚豔了一回,這可比自己房裡精緻多了。
最惹人眼的還是矮塌上坐著兩個女人,確切的說一個是女子,一個是婦人,女子是——小麥,而婦人,她卻不認識。
“小麥?我——”
“怎麼在這裡”幾個字還沒說出口,婦人美目微蹙就打了岔,“在外莫要隨口喚嫡姐乳名。”
肖安然想撓撓頭髮,卻摸到一手的珠飾,頭髮有垮下的趨勢,遂不敢再亂摸了。
小麥笑道:“妹妹還小,母親莫要怪她。”
婦人放下手裡的佛珠,傾身過來又幫安然整理髮飾,眼神慈愛,叮囑道:“然兒待會莫要亂跑,就跟在我後面。”
肖安然怔愣愣地“哦”了聲,矮榻上絨墊厚,馬車顛顛簸簸的倒也不硌人。
迷迷糊糊的一會兒工夫,婦人就叫她下馬車。
裙襬長了些,肖安然提著裙子有模有樣的跟在婦人和小麥身後跪拜了鍍金身的佛祖。
長燈佛影,屋樑下吊著一個個大香塔,空氣中流動著低沉的梵語和檀香,讓她有一瞬間有了她就是屬於在這個時空的幻覺。
回頭一看,婦人和小麥早已不見。
她接過丫頭手裡的貂絨披風,出去賞景。
一路晃晃悠悠,到了一處梅花林子,梅之清淡香氣撲面而來,梅花嬌憨可愛、鮮豔欲滴,欲摘卻又不捨。
梅花林深處似是有人在談話,男聲清冽乾淨,竟生出一種說不出的熟悉。
“我父親準備年後向你家提親。”
女子背對著她素手捻著梅上的雪,嬌羞得不說話。
“手不冷嗎?”男人大手掌包裹住她的手。
待到男人轉過頭來,修長如玉的身材,卻是——苛鍾逸。
肖安然繃著的神經如同遭了點選一般,她提著裙子衝到苛鍾逸面前不慎被融雪滑了腳,自己摔倒了不說,還絆倒了小麥。
苛鍾逸傾身,手掌向她伸來,抱起的卻是小麥,面色憂憂,不是這樣的,除了她誰還能讓他露出這樣著急的神色,肖安然不顧身下的冰冷的雪水,哭著說道:“苛鍾逸,苛鍾逸,我是安然啊。”
苛鍾逸卻沒看到肖安然似的,對小麥說到:“傷著哪裡沒有?”
繼而轉過頭來面對肖安然,面裡是肖安然從未見過的怒色,“哪來的黃毛丫頭,衝撞本王不說,竟敢直呼本王名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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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安然哭著哭著便醒了。
睜開眼就看到了神色憂急的苛鍾逸,略顯粗糙的食指揩去她臉上的淚,“做什麼噩夢了?”
肖安然吸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