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部分(第1/5 頁)
滿頁的稿紙甩在她桌上,密密麻麻地都寫著肖安然,安然,安然,肖安然,熟悉好看的筆記,來自魏之。
心就像是被這些黑字扎傷了數不盡的孔,喉嚨乾澀得說不出一句話。
“呵,你們對他來說可真是重要。”陶婷對面前怔愣地兩人嘲弄到,一半又是在嘲弄自己,嘲弄自己的一無反顧、卑微到塵埃裡的愛。
苛鍾逸走了進來,打破了這三個女人一場黑白的戲。
Julie半天還沒從“你弟弟得了偏執型精神病”中緩過神,魏之那麼好,那麼好,她弟弟怎麼會患有精神病,Julie幾乎是發了狂,變了聲線,“你說謊,我弟弟那麼好,怎麼會!”
“他現在就在精神病院,你要不要去。”陶婷站在兩個中間,彷彿下一秒就要朝她們撲上去撕咬,淒厲地說道,“要不是你們兩,魏之也不會到這個地步!”
苛鍾逸走上前扳過肖安然的肩膀,柔聲說道,“你先出去坐會兒。”
肖安然像是在快溺斃而亡的人手裡抓著苛鍾逸的胳膊,迫不及待地想要逃離,又想要知道真相,她眼裡寫滿了震驚,Julie是魏之的姐姐,那張寫滿她名字的紙……
她對苛鍾逸搖搖頭不願出去。
苛鍾逸對陶婷說:“陶小姐今日來Keying的目的為何,是想幫魏之伸冤還是替自己出氣?安然有沒有對魏之做過什麼,我想這個陶小姐心裡清楚,至於Julie,那是他們的家事。”
一陣見血,於情於理,她陶婷不過是個局外人而已,苛鍾逸對她形成的那種無形的壓迫力逼得她喘不過起來。
陶婷失魂落魄逃了,在進電梯的剎那丟掉了所有的防備蹲著掉眼淚,電梯門只剩一條縫隙,一隻手伸了進來,電梯門再度開啟。
肖安然嘆了口氣,心裡捨不得這個女孩子,她是真的很愛魏之。
肖安然給陶婷遞了一張紙巾,苛鍾逸話是說重了,但怪只怪在陶婷毫無理由在Keying大吵大鬧。
陶婷接過紙巾,淚眼婆娑地看了看肖安然,囔囔地說了句“對不起,你先上去吧。”
“我送你回家。”肖安然也蹲下,和她面對面。
“你是個好女人,我沒事的,習慣了。”習慣了魏之對她的不離不即。
電梯到“叮”的一聲到了一樓,陶婷起來拍拍身上的灰,對安然笑了笑,“回吧。”
肖安然確認她沒事之後也按了電梯鍵上去。
到秘書辦公室的時候,Julie眼睛紅紅的也是剛平復好心緒,吸了口氣說道:“我和魏之是同母異父的姐弟,媽媽帶著七歲的我再嫁了魏之的父親,後來有了魏之,我繼父是個軍人,剛開始對我和我媽媽很好,一家人其樂融融,後來因為,因為一場戰役回來,我繼父傷了男人的那個地方,退役了,他受不了這個事實,開始酗酒,打罵我們,我媽一直抱著我和弟弟默默承受,期待他有一天他會走出來,魏之的陰影就是那時候開始有的,後來沒有等到那一天我媽卻被查出了懷孕,是,我繼父知道了我媽在外面偷‘人,打斷了她三根肋骨,也打折了我的胳膊,罵我是雜‘種,也罵魏之是不是小雜‘種,魏之抱著他的腿叫他不要打不要打媽媽,結果被父親一腳踢翻,才五歲的他額頭撞到了茶几,血流了滿臉……”
Julie用紙巾擦擦眼淚,咬了一下發白的嘴唇,繼續說道:“後來我媽便帶著我走了,留下了魏之。幾個月後我媽被查出患了子宮癌,那個還沒成型的孩子也掉了,一年後我媽死了,我流落街頭,幸而被一個單身女人收養,也就是我現在的媽媽。只是苦了魏之,我一直不敢回去,回到那個滿是噩夢與血的地方。”
肖安然一直抓著苛鍾逸的胳膊,聽著這個沉痛的故事。原來的原來是這樣,肖安然喉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