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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甜不料唐溟會這麼說,換作以前她覺著是他收買人心,這一次心裡卻軟軟的,那些譏諷的話都化成了柔柔的水。她抿了抿嘴,靠近了一點兒
30、 蜜甘油 。。。
,又停了停,再靠近一點,才道:“其實,其實我沒有恨你罰我。你對三師兄和五哥兒都嚴格,對我卻縱容,這就是隔著一層……你這次罰我,我才覺著你真把我當弟子呢。”
她聲音低,唐溟卻聽得清清楚楚,心裡不知是該喜該憂,喜的是唐甜總算和自己親近了一點,憂的是她不過拿自己當做師父……
“可你那天還說,你不要我做你的弟子,是真是假?”唐甜忽然氣鼓鼓問。
唐溟頓了頓,這話怎麼好說?
唐甜見他遲疑,又撅了嘴。
唐溟只好道:“甜兒,我願意好好照顧你……只是有些事兒,現在……你還小,等你大些再說罷。”
“我已經十三歲了,再過一年就及笄了,怎麼不能說?”唐甜急了,她最討厭別人吞吞吐吐,“我在山下的時候,認得的尤三姐和丁大姐,這個年紀都許了人家要嫁人了,我怎麼就小了?”
她別的不提,單提起唐溟正想到的事,唐溟不知該笑,還是該訓她女兒家說這些話不知羞,只好抿著嘴摸摸她的發。
唐甜還要鬧著問,唐溟趕緊轉移話題,囑咐她以後再遇到杜萊要防著,這些事切不可瞞著他。
唐甜見他又提起杜萊,倒想起要問杜萊的來歷和那個什麼寒煞掌。
唐溟也考慮過,與其讓她亂猜測再鬧出什麼事,不如告訴她為好,便道:“杜萊,是以前魔教教主的兒子,他最擅煉毒,我遠不及他。那寒煞掌也是他自創。練寒煞掌的人,體內要蓄毒,掌風所帶就能傷人。鬱三姐只學得皮毛,不然,當時唐誠就危險了。你知道他的可怕,以後一定要小心。”
“但是他根本沒有內力。”
唐溟眼神一暗,頓了頓,道:“他因中了毒,才失去了內力……那毒就是我下的,然後又廢了他武功。他自然恨我,所以才處心積慮要害我,卻連累到你們。”
唐甜恍然大悟,道:“你怎麼不殺了他,他會煉毒,只把他武功廢了還是一樣害人!”
唐溟深吸了一口氣,站起身走到窗前,苦笑道:“有些事,並不是你所想的那麼簡單。所謂害人者,也許也是被害者,黑白,也不是截然分明的……總之,還是我錯了。這件事,就由我來了結。”
他轉過身來,恢復了一臉平靜,讓唐甜好好休息。
唐甜氣哼哼回去躺下,滿腦子想的都是如何要他說出實話。
四野空曠,冷月當空。一輛華麗的馬車停在樹林邊。
一個俊美的男子身著狐裘,斜倚在鋪了厚褥的臥榻上,朝身邊的篝火裡丟了幾粒椒蘭,火星四濺,香菸浮動。
遠遠黑暗裡蛇奴扛著一個人走來,到他面前行了個禮,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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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那個女人。
鬱敏咬牙忍著痛爬起來,又連忙跪下:“教主。”
“聽說你受了重傷,又受嚴刑拷打,卻什麼也沒說,這份忠心可嘉,我是不是應該獎賞你呢?”杜萊笑眯眯問,那深幽的眸子裡閃著火光。
“鬱敏壞了教主大事,還要請教主責罰。”鬱敏強抑著心頭恐慌道。
“嘖,這事不能怪你,是我大意了。”杜萊對她嚴肅沉重的樣子皺了皺眉,仰頭望著黑漆漆的天,“讓你去對付唐溟,確實是為難你,想當初連我……”
他沒說下去,從榻上下來,走到鬱敏身邊:“你鬱家人多不爭氣,沒想到你卻比那些兄弟強。如今忠心之人卻是難得,這件事就算了罷。”
“多謝教主!”鬱敏連忙叩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