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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氏追魂轉輪槍。
變起瞬間,對面來槍抖出了羅家槍引以為傲的一式……‘無邊絲雨潤,飛花自翩躚’,晃得羅鍇眼前一花,隨著一擊‘穿林打葉芒,平蕩三軍前’,他已經滾鞍落馬跌在塵埃。就在他掙扎著爬起身同時,對手將掌中槍一擰,切齒冷笑道:“羅耀庭,若我問你是否還記得當年的姜瑆姜文勳,你定然不會記得。那便讓你見識一回,轉輪槍法中真正的‘夜垂四角天’。”話到槍到,雪亮槍尖勾挑滑抹不一而足,瞬間已經將羅鍇四肢肌腱挑斷。
望著跌跪在地痛呼不已的羅耀庭,姜瑆挽韁荷槍切齒歷數:“廿餘年前你父羅崇以結交之名,騙取姜氏槍譜,有貪功冒進累及我家險險家破人亡。承寧十年武科場,羅家深恐我會壓過你家五鉤槍,買通宵小以淬毒暗器將我打傷貽誤赴考,扶你坐上武舉名榜第四名之位。若非幸遇老朔寧侯當時拱衛京師帶隊巡視,我姜瑆早成京郊亂葬崗中孤魂野鬼。姜氏受老侯爺再造之恩,才有今日報仇雪恨之日。今日廢你四肢,乃是受老侯爺教誨,不予與你這齷齪貨色深究。卻也不能容你憑著我姜家槍,再行恃強作惡。”
停了片刻姜瑆撥馬轉向圍陣主位,掛好槍端揖施禮:“國主助文勳報了宿仇,文勳銘記五內。此前文勳受老侯爺關照,還需趕往奉節城與騏王殿下會和,輔佐騏王鎮守北疆;便不能久留。大恩不言謝,在此便懇請國主代為向公子爺辭別。他日國主和公子爺若有差遣,姜文勳水裡火裡絕無推辭。”
英祿快意的點點頭伸手虛讓道:“文勳將軍見外。將軍一路順利,孤家不遠送。那匹照夜白算借花獻佛,留與將軍作為附乘罷。他日海闊天空、峰迴路轉,期待再與文勳將軍切磋。”
姜瑆在馬上再次端揖道謝,隨後彎指在口吹起響哨,旗下人丁應命整隊,收拾了馬匹旌旗徑自去了。
喜子一溜小跑到隊前,躬身複述了傳話。英祿聽罷甚喜,擺手示意其退下。復又對向陣中已成喪家犬的一個人。羅鍇已經被同樣身帶傷處的家將掖著,搖搖晃晃的立起身。那家將正低聲勸說著,無非是些‘留得青山在不愁沒柴燒’之類的話。
“羅耀庭,孤家本不屑與你這鼠輩計較。然你再三欺方於人,幾得教訓仍不知悔改收手。這才引出今日這毀名廢功結局。”英祿說著把手一招,四下立時響起一片弓弦拉響之聲,聽的人渾身起慄。“好教你有個準備。你押送的東西已轉運咸寧,姜文勳一到奉節會和,便會有快馬公文遞去尚京,參劾你都是歲貢,密謀刺殺王駕等諸項罪狀。識相的話,在此磕幾個響頭,求老唐教你應答之策。”轉回頭又戲謔的交代唐劭:“老唐,這廝若當真虔心悔過,你便能聽到他叩首的聲音。那你便考慮是否放他一條活路。此處收拾細務全交予你了。”言罷腳下點瞪催動淡金汗血馬便走。
孰料方走出幾步,背後某人神智崩潰之下,嚎出一串聲嘶力竭的呼喊:“儀光……儀光……儀光救我……救我呀……!儀光……救命……!”
這串嘶喊聽來聲聲帶血,字字絕望;卻把英祿氣得一佛出世二佛昇天。他一把勒住汗血馬韁繩,頭也不回確是運起中氣厲聲吼道:“放箭!”
令出如山倒,箭雨隨之鋪天蓋地而下···一股血腥之氣驟起飛散後,圍陣中只見一片如荊棘密佈的景象,高低錯落,生機絕決。
驤長嘆一聲,放下剛拿在手中的狐裘大氅,懊惱的坐回到原位上。半晌方苦笑一聲破寂:“鍇之命數亦如昌之運數,豈賴之智勇而望之襄也!放之倒真個是金口玉言。”——趙椿搖搖頭撇著嘴角哼了一聲:“這也是羅鍇心性猥瑣使然。換做是趙某被其數次挑戰忍耐極限,不抄起把刀砍他,都愧對聖人之訓。”
驤不禁失笑問道:“我不記得哪篇聖人之訓可解說方才之事。”——趙椿眉毛一挑促狹笑來,活脫一隻按住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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