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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由英祿推功調息,此刻已軟軟在車輦中躺著發汗。扈從兵士們倒不怵於野戰或夜行軍;英祿實在疼惜車中的人,連日亦是累得不輕,會受不得鞍馬顛簸之苦。
佈置好周遭護衛埋伏、明暗哨位,英祿轉回繞著驤所居車駕看了一圈,透光處都已用毛皮蓋嚴;凝思一下還是拜託趙椿進到車內,權且是避寒同時相互說話解悶。
驤被悶熱催得煩躁,動手動腳的掀開被子;繼而聽到身側有人笑了幾聲,又將被子蓋嚴。睜開眼見趙椿正摟著手爐笑吟吟的看著他;想到自己方才的不雅動作,不禁莞爾。
“清肖兄見笑了。”——“國主檢看衛隊換防,恐賢弟貪涼又遭寒氣入內,特關照椿在此代其看護。”
驤撐著坐起身,把虎皮軟被圍在胸腹處,面帶緋色映著虎皮絢爛端是賞心悅目。“與他說過多次總也無效。我哪裡就那麼嬌氣。”——“曾記得令尊當初常說一句話,言之鑿鑿莫如行之切切。目下所見,國主確是將此言施諸於行。”
驤從狐皮手籠中抽出一隻手,撥弄著柔軟的毛尖兒,甚有欣慰的解說:“他承認過,當年往尚京完成和親後,特意繞道往郊外家父所在虎賁衛駐地走了一遭。他只說是‘頗有收益’,卻不願細說;我大致也能猜出他會對家父說些什麼。也不瞞仁兄,我本計劃完成此番榷商大事後,便轉到往東面走一回。無奈放之堅決不允。尤其他為了順我的心意,一味隱忍讓步,我倒真是不好堅持。”
趙椿活動了一下腿腳,微笑坦誠道:“進到咸寧之後,與鳳郎之間便要以君臣情分相對。趁目下還能以摯友兄弟相稱,椿便說幾句或許僭越之言。”見驤遂即點頭,趙椿欠了下身繼續道:“正所謂是關心則亂,國主事鳳郎之心委實是至深至情。他容不得任何人覬覦他的至愛。然此前幾日,椿倒是頗為驚愕見到,他居然能對蕭宇來往於眼前安之若素。想來其中除去他慣有的傲然性情,更多是為了鳳郎你;你在他身邊,情之以交心,伴之以執手,安之以身心,輔之以顛毫。鳳郎得靜棲在側,足令之甘心為你而收羽斂翅遮風擋雨。委實難能可貴。”
“謝仁兄至誠提醒。驤日後亦當謹慎言行,掂量抉擇,斷不至於惹得這隻玄鵬炸毛。”言罷兩人各自掩口大笑。
吱的一聲尖利響聲驟起,驤挑起眉眼細辨一瞬,啞聲道:“山野蟊賊至於動用鳴鏑發令麼?”——“既然動用了鳴鏑,想來並非等閒蟊賊。乃是如玉面玄鵬者也需動些心思的角色——萬里雲羅。”
其實正於二人閒談笑語間,已能聽到不遠處隱約的喊殺聲,兵刃碰撞,馬匹嘶鳴
驤沉默片刻復又哂然道:“家父當年見此人時,便提醒過我:心比豺虎,性若蛇鼠,品如蓬草,不堪委以大用,更不值與之交接過事。放之對其視如賴犬一般厭其齷齪,我也委實不想他因此髒了手腳,故勸其以草棍竹帚驅掃開了事。”——趙椿撫摸著手爐,隨之笑道:“羅耀庭若能明白鳳郎這番意思,只要他不耍小聰明,或許可以撿回一條命。只是愚兄提示賢弟一樣,鳳郎是當其時莫要再動婦人之仁,沒的因這類貨色壞了你與國主的情分。”
驤會意而笑點點頭,抬高聲音朝外面喚道:“喜子在外面麼?”——車外即時響起喜子回應“喜子恭候公子爺吩咐。”
“去向主公轉達關照:收拾個把蟊賊宵小,交由手下人做盡夠了。夜重天寒,我溫好酒食等主公回來共進。”車外即可響起喜子伴著笑聲的回應,並隨著腳步聲遠去。
距離想所在暖車約百丈開外,唐劭帶領著一隊雲騎尉弓矢短刀兵士,已將羅鍇的精騎小隊團團圍困。羅鍇此刻已顧不得悔恨百密一疏之類的失算,更多者是心驚膽寒,甚或是魂飛魄散。他不僅驚恐於對手對羅家槍路數知如反掌觀紋,更加愕然於此人所持槍法,竟是羅家五鉤神飛槍的致命剋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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