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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芷到達罰堂,堂內已擠滿了人。堂中央正跪著一男一女,女的尚還鎮定,看模樣就是那日被杖責的堂前丫鬟。許是打得過重,看上去仍是一副虛弱樣。若她真是無辜的,楊氏那不分青紅皂白的一頓打,她也只能生吞活受,自認倒黴了。至於這神色略顯慌亂的男子,必是楊嬤嬤那侄兒了。他倆身後又跪了一干丫鬟侍從,個個都是戰戰兢兢模樣。
清芷掃了眼楊嬤嬤,見她站在楊氏身後,一副不敢見人的模樣。遂鄙視萬分,平日裡打著主子的旗號作威作福,這一出事便成縮頭烏龜了。
“楊保成,你可還有何狡辯的,如今人證物證俱在。”
太夫人厲聲責問道。
“太夫人,那荷包真不是奴才的,奴才也沒進過後院。喜翠這丫鬟為了逃避追責,隨便弄了個荷包出來糊弄,其心可誅,太夫人應當早日打殺了去。”
喜翠聽罷狠剜了他一眼,拼命磕頭道:“太夫人明鑑,奴婢與楊保成無怨無仇,又何必編造謊話陷害於他。奴婢整日守在堂前熬藥燉湯,根本毫無空閒外出採買食材,院裡的丫鬟護衛可以作證。楊保成那日提著袋海蝦進來,說是番市進的新鮮貨,得趕緊煮了吃才入味,要在奴婢這借個灶做湯。奴婢知道世子不能食用海蝦,怕混了去,便想拒絕。可他卻說若是出了事,他來擔責任。奴婢要是不答應,他就要楊嬤嬤趕奴婢出府。”
聽到這裡,清芷又特意瞅了眼楊嬤嬤,發現她身形更加瑟縮,楊氏見了更是火大,一個耳光便打過去。
“好你個楊嬤嬤,膽肥大了,這侯府倒成你家說了算。華哥兒的灶房你也敢貪墨,你還有沒有將我放在眼裡。”
太夫人臉色異常鐵青,喝住了楊氏,“夠了,先把案子審結,完後你想如何懲罰自是你的事。說來怪你自己治下不嚴偏聽偏信,才弄出這樁子惡事。”
楊氏自知理虧,清玉又在一旁拉著她,便撇了撇嘴不再言語。
煙姨娘和清蘭則是眼觀鼻鼻觀心,儘量保持沉默。這種時候,多說多錯,明哲保身才是緊要。
七 。。。
喜翠見主子們噤了聲,便繼續說道:“楊保成為了犒勞奴婢,給了奴婢一袋酸梅。結果沒吃幾粒,奴婢就肚子脹痛極想如廁,那時只當是酸梅不乾淨吃了瀉肚。楊保成便說他來看著火候,要奴婢只管放心去。奴婢見他信誓旦旦不疑有他,就急匆匆出門了。待回來時,他人也不見了,只撿到掉落在地的荷包。這荷包是楊保成時常系在腰間的,這院裡的丫鬟侍衛都是知曉的,奴婢絕不敢欺瞞半句。”
一席話說得後頭一干僕從直點頭,想是平日裡受了楊家人欺壓,這會子巴不得楊保成被打發了去。
楊保成惡狠狠的瞪了眼喜翠,“定是你在別處撿到的,就假說是在灶房內。”
太夫人突地狠敲了敲紫檀木柺杖,力道大得驚人。
“一派胡言,你是前院護衛,喜翠一個守在後院灶膛的燒火丫鬟,又如何跑到前院去撿了你的荷包。你先前不承認那荷包是你的,如今又推說喜翠撿錯了地。前後不一,滿口胡言。這般惡僕容你不得,我今日便要好好懲治一番以正家規,絕了這些齷齪事。”
楊保成狠狠吞了口氣,忽的不停叩頭道:“太夫人,冤枉啊。方才奴才是怕太夫人責罰,所以不敢承認荷包是奴才的,絕不是有心欺瞞。奴才只是去灶堂熬蝦湯,並未碰過世子爺的那盅參湯,至於海蝦如何流入參湯裡的,奴才真的一概不知。奴才只記得提著蝦進了房,然後空著手出來,其間發生過什麼,奴才真的毫無印象。興許奴才是被人下了咒中了邪,才弄混了參湯。太夫人可要明察秋毫啊,千萬彆著了小人的道。”
太夫人見楊保成不僅不認罪,還在這胡言亂語妖言惑眾,火氣不由更盛。
“明明罪證確鑿,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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