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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見人,你攔在裡頭,**什麼事?”
阿藍回頭厲目橫了商姨娘一眼,對一旁的婆子道:“這種嘴裡不乾不淨的人,難道還要我跟她拌嘴?”
那婆子早就看商姨娘不順眼了,便叫了兩個人一起過來,拿了繩子,將商姨娘和她的丫鬟兩手都束在身後,捆了起來,又將塊破布塞到她倆嘴裡,“讓你們一大早嚎喪這下安分了吧”
湖衣未料居然就被捆了起來,從喉嚨裡嗚嗚叫了兩聲。見四圍的人都跟沒看見一樣,不來給她解圍,心知不妙,拔腿就要跑。
那婆子手裡輕輕一帶,拉回了捆著兩人的繩子,輕蔑道:“這裡可不是你們想來就來,想走就走的野地兒。給我老老實實地待著吧。”說著,就將她們倆栓在風存閣門口左面那隻青玉大麒麟伸出的前爪上。
跟著阿藍過來的管事媽媽們見狀,不由越發恭敬起來。便都斂了聲息,跟在阿藍身後,躡手躡腳,進了風存閣的院子。
安解語在偏廳裡等了好一會兒,才見阿藍帶著六七個管事媽媽過來。眉頭已是皺得擰成了一個結。
不過是讓她叫人,怎麼就等了將近一頓飯的功夫?——安解語記性甚好,看東西也快。那範大管事拿過來的花名冊子和府裡的舊例,她都翻來覆去看了三遍了,才見這些人姍姍來遲。
是這王府內院太大,所以耗時太長;還是有心輕慢,給阿藍使袢子,所以才來晚了的?
安解語坐在上首沉思,並不說話。
管事媽媽們便看見還是那晚上遠遠瞧見的小婦人,只是現在沒有如那晚上一樣盛妝。腦後只是挽了堆雲髻,層層疊疊盤上來,卻是非常厚實烏青的一頭秀髮。頭上沒有別的釵環,只是在堆起的雲髻上,端端正正攏著一支油青碧綠、如花冠一樣的綠翡髮箍。那綠翡雕成一朵綻開的睡蓮,戴在四夫人頭上,素淨裡又帶有幾分華貴,清雅中又藏有三分富麗,玉堂金馬、鐘鳴鼎食之息撲面而來。
見四夫人一直不說話,躬腰行禮的媽媽們有些受不住了,一個接一個,就跪了下來。
安解語見人都跪下了,才開口問阿藍道:“不過叫你去傳個話,你可到哪裡摸魚去了?——這些管事媽媽都是大忙人,耽擱了她們的差事,你可擔當得起?”
阿藍知道四夫人是故意拿她做筏子,敲打底下那些媽媽們,便裝作惶恐的樣子,也跟著跪下,對四夫人道:“回夫人的話。阿藍並不敢躲懶。只是這些媽媽各有執事,並不在一處。所以多費了些功夫。”
安解語才偷偷舒了一口氣:原來真是院子太大。就放下心來,對阿藍道:“起來吧。”又對底下跪著的媽媽們道:“各位媽媽也起來吧。這王府裡雖說百廢待興,可范家也是數百年的名門望族,一切行事,都是早有定例了。大家都知道,我也不過是代大房管幾日家,所以一切規矩都照舊。各位媽媽若是不熟悉范家的舊例,就要好好花點功夫,早些上手。”說著,安解語就起身進了偏廳裡邊的暖閣。偏廳到底太大,雖是有地龍,可那大門開開闔闔,再厚重的門簾都擋不住北地冬日的寒風。安解語自重傷之後,就格外畏寒,此時也有些受不住了。
那些管事媽媽見四夫人突然起身走了,不由面面相覷。
阿藍趕緊跟了進去。一會兒的功夫,阿藍便出來對管事媽媽道:“夫人要一個個問話,你們一個個單進去吧。”就自出去了。
見這四夫人的管家行事,和常人都不同,那些管事媽媽們不由將心提的高高的,全神貫注起來。
先前阿藍跟進暖閣,就趕緊給四夫人回了門口的事兒。
安解語聽說風存閣的婆子將大姑爺的妾拴在了門前青玉麒麟的爪子上,不由捂嘴笑了半天。笑完又對阿藍道:“你趕緊去大姑奶奶那裡問一問,要如何處置。記得說話軟乎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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